?”
“怕我去世,她会难受。但我不知道,离开我,她才最难受。”我的心轻轻地疼了一下,只为这句迟来的话。
“你现在失聪了,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
我顿住身子,转头看他,何倾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暗暗说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
艾女士瞥了我一眼,刚要反驳,便被何倾夺了话语:“我想,阿姨在外交部工作,大概也清楚我现在的状况。”
何倾说得很委婉,但我知道,但凡是一名刚刚创业或者希望创业的年轻人,他们都希望复制何倾这样的成功,一个同伯格并肩齐驱的残疾的年轻人给了梦想者以勇气。
“我没有办法反驳你。”艾女士看了何倾半晌才得出结论,“我想,即使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轻轻也会不愿意的。”
好久,我才回味起这句话,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艾丽丽女士那么强悍的一个女人,就这么把我给推出去了,不知道是悲哀还是悲哀。
何倾扳过我的头,脸压下来,这是一个缠绵窒息的吻,直至微微喘气才分开彼此的距离:“我刚刚就想这么做了。”
“若是艾女士看到的话。”我笑起来,“大概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领结婚证呢?”何倾的棕褐色头发刺得我的脖子很痒,他突然抬起头问我,“中外联姻需要我的国家开出单身证明,我们还得去德国大使馆办理。”
但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
何倾跟我求过婚吗?
答案是,没有。
我始终无法释怀,但是,当我们千辛万苦地得到从德国寄来的单身证明,然后马不停蹄地奔波于中国外交部和德国大使馆的时候,我突然之间觉得特别欣慰,何倾想要娶到我,必然是需要花费一番耐力的。
我们在机场等候何倾的爸爸,姑姑,弟弟,以及奶奶和爷爷,何倾的奶奶是古巴人,特别热情地亲着我的脸颊,然后左拥右抱,她说了一大堆话,总是极其激动,何倾却始终一副淡然自若的样子,他悄悄凑近我的耳边:“我奶奶一直担心我是同性恋。”我扑哧一声笑得欢快,便也觉得他奶奶是一个直率可爱的人。
何倾的爷爷是个退休的外交官,退休之后做了农场主,同我的公公一样,表面上总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但当何倾告诉我,爷爷知道我喜爱玫瑰,特意植了一片玫瑰地时,我终是觉得这个爷爷很闷骚。
至于何倾的姑姑,她是个话不多但是语出惊人的德国妇女,她具有强烈的女权主义,并且组织过多起争夺女权的街头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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