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李光弼这才跟了御医往外走,还没等出房门,却听秦心月甜甜喊道:“帅哥,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看你的相貌气质,以后绝对可以当上国内一线明星的!”见李光弼回头看她一眼,并不高兴的样子,遂又道:“啊——你当然还有更远大的理想。只要你努力,说不准以后可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说完,有些谄媚的笑了。
李光弼听了这番话,心中的不安更深了。总觉得秦心月说的这话虽古怪,却好象不是第一次听到。
在院子里,御医问李光弼:“夫人刚才可曾摔倒?”
“应该不曾。”
“那,可有受到刺激?”
李光弼摇头。
“这——”御医低头想了想,才捻着胡子慢慢道:“可能毒药没有对夫人造成致命伤,却对她的心智有些影响……从脉象上看,夫人没有什么大问题,所以一时也不好下药。在加之她怀有身孕,就更不能妄下诊断。”
“你的意思,是任她如此?”李光弼冷冷看着他。
“如今,也只有如此。等夫人诞下孩儿,若仍不见好,老夫再开方不迟。”
也只有如此了。
李光弼回到秦心月的寝房,见她乖乖躺着,于是问:“她没再闹?”
“小姐睡着了。”宁儿压低声音回话。
李光弼放轻手脚,走过去。
可不,秦心月正睡得香呢!
宁儿和程平识趣的退到门外守着了。
李光弼站在床边,仔细看着这张日渐白皙红润的脸,有些失落地轻叹了口气。在他日夜兼程赶到灵武见到那时奄奄一息的她时,他就有种感觉,仿佛要失去她了,这种感觉并未随着她的醒来而消失,反而益发强烈。
他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
以前从没跟她说过太多心里话,今天,看她就这么安详地睡在这儿,李光弼忽然觉得有倾诉的欲望了。
坐到塌沿上,他温柔地注视着秦心月,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摩挲着。
秦心月的手并不温软,每个手指的指跟处都有茧,虎口处也是。
李光弼想起她就是用这双手做饭、抬伤兵、牵帐篷、补衣服、绣旗子的。情不自禁地将她的手捧到嘴边,亲了亲。
“知道么,锦娘也来灵武了,还催着我,让我带你去看她。”李光弼嘴里这么说着,心头想的又是另一回事。一提到锦娘,就令他想起将锦娘托付的那人。据梵晴说,那人现在做了回纥驸马了。李光弼想起那张脸就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