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衣衫。果然,少顷便见柴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个圆嘟嘟的脸探了一下,笑道:“动作好快啊!都劈好了?”
杨寄笑吟吟捧起码在墙边最干燥的那捆,亲自送到阿圆手上,笑道:“看看还凑合不?”
阿圆抬手接,圆眼睛顺着杨寄的笑脸一瞥,羽毛似的长睫就垂了下来,目光恰恰停在杨寄袒露了半边的胸脯上——他长得高大健硕,偏生皮肤又白,是那个时代审美中的典型英俊男儿的形象,眼见阿圆的脸便红了红,颊边小小的一个梨涡若隐若现。可她却不是一般的羞赧的闺中女子,转而朗声道:“你可以洗洗澡了,一身臭死了!”又看到旁边的水瓢,又呵斥道:“喝热乎的!别弄到自己闹肚子!”
扭身走了,那圆圆的肩膀,润泽的弧线,却叫杨寄好一阵念想:怎么着也要想法子娶到,青梅竹马,是人家可以轻易抢走的?
傍晚时闲暇,杨寄摸出怀里的五颗樗蒱,在摇杯里摇着,沈家最小的儿子沈岳,一蹦一跳地凑过来看,好奇地说:“阿末哥哥,这个就是赌博的东西啊?阿父说这玩意儿最坏,它怎么坏法儿呢?没见这五块木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杨寄本来就手痒,见沈岳长一双和他父亲、姐姐一样的漂亮圆眼睛,五六岁的小儿郎正是最调皮也最可爱的时候,眼睛里含着一泡水似的,乌珠点漆般黑,白的部分又带点浅浅的蓝。杨寄爱抚地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对沈岳说:“这个里头变化万千,可好玩呢!来,阿兄玩给你看。”他上下左右地摇着摇杯,仔细地谛听着里头的声响,手腕灵活得和在草丛间游动的蛇似的,终于,他把摇杯打开,五片樗蒱清一色黑,乖乖地躺在杯底。
沈岳舌头都吐了出来,抢过摇杯非要自己试一试。杨寄笑道:“试一试也行。但是手里感觉和耳朵的敏锐,可不是一天半会儿能练出来的。真上了赌场,千变万化,对面庄家的脸色、旁边闲汉的呼喝,都不能左右了自己的心思,心一定要平静到那份儿上,才能得心应手,才能赢多输少。饶就是这样——”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算是赌局上的高手,但一样几乎把裤子都输掉了。唯余苦笑而已。
沈岳却不懂这些血泪教训,他玩得兴起,上下左右胡乱颠动着摇杯,打开一看,大失所望,却不甘心,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突然,沈岳觉得额头猛地一痛,抬头一看,正对着姐姐那张凶悍的脸。阿圆——大名沈沅,一把揪住沈岳脑袋上的小鬏,另一只手指狠狠地戳他脑门:“不学好!竟然敢学赌博!看我不揍你!”
沈岳吓得抓杨寄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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