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儿,虽不指望她养老,但是日后还想常往来,着实舍不得。”
沈山一脸为难,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身边就要临盆的妻子张氏,摇摇头说:“我什么名牌上的人?见到建德王,也就是校场上远远地探头眺一眺,哪里说得上话。再说,建德王以此作为恩典,若是驳了他的面子,倒像我们不识抬举了。”
沈岭冷冷道:“阿兄,你可是要上阵打仗的武官,凡事若是畏首畏尾,可难成大事啊。”
张氏不由对小叔子不悦起来,挺着肚子说:“哟,叔叔这话说得不大中听啊。山子官虽小,好歹是我们家唯一一个穿过朝服的。本来么,谨慎一点也没什么错。若是小姑将来能在王府得宠,生个一男半女的,咱们山子升发也有望,她自己也有荣光,咱们一家子,在街坊里也抬得起头了呢!女儿家生出来就是别家的人,若是能为娘家长脸,也算没白生养。”
沈岭不屑于与妇人争,笑笑抿了口酒。
沈沅一直默默地低头吃饭,其实她的筷子划拉了汤圆半天,一颗都没放进嘴里去。等嫂子说到她得宠不得宠的时候,她猛地站起来,说:“差点忘了,灶上我还炖着腌笃鲜,今儿的笋好难得的,别炖太久失了火候。”到后头端汤。
汤没端来,后厨里“乒呤乓啷”一阵响。杨寄第一个跳起来,几步就蹿后头看究竟了。其他人也纷纷赶上,怕沈沅出什么事。
大伙儿到后厨时,一屋子的鲜香味,沈沅捏着手指,嘤嘤地在哭,杨寄贴在她身边,姿态有些过于亲近了,正在低声问:“汤没妨碍的,你的手烫伤了么?”
地上是破成几爿的砂锅,里头的汤已经渗进砖地里了,但粉红的鲜肉,棕红的咸肉,还有鹅黄的嫩笋,冒着腾腾的热气,散落在碎片中。沈沅甩开杨寄,蹲身捡砂锅碎片,扬声道:“没事,垫着布巾的,只是手滑了。”
说话间,杨寄已经从缸里舀来了冷水,硬是要看看她的手指,而沈沅发了火一般,就是不让看,也不肯用冷水浸一浸手指。
他们里面那丝说不出的小暧昧,让家里除了沈岳以外的人都有所感觉,沈以良第一个开口:“阿末,她的事,她自己处理就好了……”话没说完,捡着碎片的沈沅,似乎不能够忍受咸肉的气味似的,撇过头作呕起来。
她的母亲和嫂子同时发问:
“阿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咦,小姑怎么和我那时初孕一般?”
嫂子这没根系的话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妥,赶紧拿手帕捂了嘴,笑道:“我说笑的。”又把大肚子挺了挺,表示自己一孕傻三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