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款款端上来一只玛瑙小碗,揭开碗盖放在杨寄面前,轻声道:“驸马,这是公主特命庖厨从鹿头角间刺出的新鲜鹿血,大补虚损,益精血,解诸毒。已经调和了烧酒,请驸马饮用。”
杨寄惊呆了,碗里盛满了鲜红的血液,散发着酒香和阵阵血腥气,他想拒绝,却当不起皇甫道婵声声催促:“真的是好东西,御医格外举荐。我害了你,又有什么好处呢?你难道居然不敢喝?”
杨寄情知躲不过,闭着眼睛捧起碗,粘稠的鹿血进入口腔,淡淡的咸腥味夹着酒气,第一口有点受不了,但慢慢也不觉得作呕,闭着眼睛居然真个全喝了。侍女急忙拿水供他漱口,又服侍擦脸,最后往他盘子里夹了无数苏叶香薷烤制的鹿腿肉供他压味。
皇甫道婵这才又重新靠近,偏着头问:“感觉如何?”
杨寄嚼着炙鹿肉,回味着说:“还好,不好喝,但也还忍得住。真的能够大补虚损,益精血,解诸毒?”
皇甫道婵坐到他身边腻着,边吃肉边笑道:“《本草》上写着,我还骗你?不光有这些好处——”她仿佛不好意思似的,直起身子凑到他耳边,呼出的气息热乎乎的:“太医说,治你那痿病,更是一流的!怎么样,这会儿有没有觉得从丹田起,浑身四处的血脉热乎乎的?”
她一说,杨寄尤其觉得浑身真的发热起来,面庞都开始燥热,这热流并不诡异,但热烈得难以控制,不光小腹下头蓬勃的满是生气和活力,连整个大脑,都格外清醒,又格外觉得敏锐——身边暖暖的是女人的香气,柔滑的肌肤隔着几层衣物都能感觉到,她的脉搏似乎也“怦怦”地在他的胳膊上跳动,她浑身属于女性的精气神格外撩人。
杨寄一回眸,恰好皇甫道婵的眼睛也俏生生地瞥了过来,眉含春黛,眼生秋波,水光潋滟,分外动人。杨寄极其努力地挪开目光,可是身边那个小侍女,才十几岁的身子,平平坦坦偏又娉娉婷婷,皮肤滑得似乎满是花瓣似的光致;再那边伺候的是个三十多的半老徐娘,可挡不住前_凸_后_翘,到处都是撩人的风韵,隔着几层襟摆,都能看见她起伏的丰腴。
杨寄使劲地眨巴着眼睛,咬自己的舌头,咬得甜腥味儿都出来了,他对着食案上的美食拼命地往嘴里塞,但是,腰上缠上来水蛇般的一条胳膊,皮肤好滑!肌骨好停匀!触感好柔软!那水蛇慢慢游到了他的胸膛,还挑衅地在他坚硬的胸肌上拧了拧,又揉了揉,冰凉的蛇颈给他带来清凉的舒适感。杨寄忍不住微微喘了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