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带兵,绝不算逾距。城门卒不敢怠慢,检查了领军的虎符,赶紧地把城门给开了。
杨寄兴奋得几乎要飞起来,秣陵熟悉的街市带着薄薄的雾气,大清早还没有一个人,马蹄在青石路上“嘚嘚”地响,一个弯,又一个弯,转向他熟悉的那条街巷,那座房屋。清晨的沈家巷突然响起了“砰砰”地敲门声,披着衣裳起来开门的沈以良揉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从天而降的女婿和外孙女儿。
“这……这这……”
杨寄抱歉地笑笑:“阿盼想阿母,我带她来找阿圆。”
沈以良没来得及想明白,杨寄已经抱着睡熟的阿盼熟门熟路地到了沈沅的闺房。沈沅也被大清早的敲门声惊醒了,睁着眼睛在听动静,突然门一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露水的凉意,做梦似的到了她面前,阿盼软软地睡在他怀里,又被放在外间的小床上。杨寄眼尖,瞥到沈以良撵在后头要说什么,返身把沈沅的闺房门一闩,对外头喊了一声:“嘘,阿盼要睡觉呢!”
外头没了动静,好一会儿传来沈以良的叹息和渐远的脚步声。沈沅想摆冷脸,可还是被他二百五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掠鬓道:“你怎么来了?”
杨寄遍身说不出的放松和适意,熟悉地躺在沈沅的榻上,一脚一下蹬掉了鞋子,把滚热的脸凑在沈沅的胸口上,美美地深呼吸。
“阿圆!救我!”
“你怎么了?”
杨寄贪婪地吻着她柔软的身子,捏捏胳膊,捏捏腿,检查她的胖瘦。这屋子没有永康公主的正寝华丽,没有那些曼丽的帷纱,缤纷的画屏,柔软的氍毹;沈沅穿着细布寝衣,盖着细布被子,也没有永康公主的衣物衾褥豪华温软。可是,这才是杨寄的温柔乡啊。他不发一言,用滚热的脸蹭她的脸,用滚热的手握着她的手,完全不必要打熬,也完全没有负担与心事,他熟悉她的身体,熟悉她的喜好,很快就让沈沅丢掉了理性,不顾一切地与他耳鬓厮磨。
杨寄那个畅快淋漓啊!激越得几乎要哭出来了。先时,鹿血酒在他血管里乱窜,撩拨得他躁动不安,现在,鹿血酒带来的燥气,仿佛乖乖听指挥一样,顺着他的血脉,源源地把生命的动力输送到他所需要的每一个地方,这力量,仿佛永远不会停,不会停。
哈,这鹿血酒,果然是好东西!
沈沅想他,早已魂牵梦萦,相思入骨,今日从天而降的人儿,恰恰填补了她好一阵的空虚寂寞。他英明神纵,几度引领着她飞入云端,迷蒙惺忪,此起彼伏,幻妙绝伦,简直是一个精致的梦!
“阿末!你回来了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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