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门楣上三个字说:“这是什么字?”
小黄门自感死到临头了,反而倒也镇定下来了,指着上头三个篆书说:“华夏的‘华’,太阳的‘阳’,宫殿的‘宫’!”
好吧,华旸的“旸”和华阳的“阳”不仅读音一样,写法也差不多(繁体)。杨寄咽了咽口水,自己粗心加文盲,又不好怪别人,只能咬着牙继续拎着他的脖领子:“这里头还有华旸宫不?”
里头有没有华旸宫还没问出来,这座华阳宫里已经响起了孙淑妃的嚎啕大哭,夹杂着被外人窥视后,屈辱和羞愤的叫骂。杨寄情知今日莽撞了,心里越发焦躁不安。听那小黄门支支吾吾还在说“华阳宫”“华旸宫”什么的,他终于慢慢想明白了过来:今日是给皇甫道知狠狠地摆了一道,自己“擅闯后宫、逼迫后妃”的污名只怕已经贴在屁股后头,洗都洗不掉了,而且可想而知,皇甫道知怎么会把路云仙还放在宫里?又怎么可能还让他轻易找到?
沈岭说得没错,他杨寄就是弱点太明显,被人一抓一个准。
杨寄心里万分的懊丧,但此时唯一算得上明智的做法就是及时止损,他摆手止住了那小黄门的喋喋不休:“你不用解释华旸宫在哪里了,我不去找了。你进这座华阳宫,替我对里头孙淑妃说,这是误会,我杨寄给她磕头道歉了。”说完,毫不犹豫跪倒在宫门口,“砰砰砰”来了三个响头。
杨寄无功而返,还赔了三个响头,脑门生疼生疼的,气恼自不待言。皇甫道知听闻这个消息,一直阴郁的脸色终于露出了一些笑意来。他一本一本拿着桌上的奏章来看,这些奏章都由中书省下批复处置过,又将发由尚书省中交部执行,送在他这里呈交御览,不过是走个形式过场而已。
他一本一本细心看着奏章——就是走过场,也不是全然无用的,他皇甫道知也是曾经把持过朝政的人,对政局中轻微的动荡都看得很准,就算他不能做什么,至少他也能知道什么是他反戈一击的时机。会稽的乱象已经显露出来了,是对他在会稽的部曲的打击,但是,如果把握得好,民心可用,亦可以成为对杨寄的打击。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皇甫道知伸展了一下酸痛的肩和腰,捏了捏睛明穴,然后望向太极殿的外头。外面小雨夹着雪花,细细碎碎地落下来,廊下朱红纱的宫灯在西风中飘动,里头橙色的烛光透出来,连缀成一廊的星火,却仍不觉得明亮。他问身边的黄门总管:“好像后儿就该到祭灶的时候了?各处衙门也该歇了?”
“是呢!转眼就要腊月二十三了,陛下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皇后那里的总管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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