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容不得你再纠结犹豫。赌罢——”
他又挨了饱含愤怒的第二下,肚子上抽搐的疼,直不起腰,额头上冷汗涔涔,心里却清明起来。耳畔是杨寄因紧张而愤恨不已的声音:“沈岭,你告诉我,你背着我做到哪一步了?”
☆、第221章 相逼
杨寄打马往太初宫狂奔,到了大司马门,点数了二十个知根知底的亲信侍卫,也不解剑,直接到了皇帝办事的太极殿门口。
守门的宦官是皇帝的心腹,见杨寄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已经慌了,到杨寄面前谄颜问了安,又伸出胳膊虚拦着:“尚书令,尚书令,陛下这会儿在歇觉,您稍等一等,老奴这就去通报。”斜着眼睛看看他的佩剑,等了一会儿,但见杨寄恍若不见似的毫无解剑的意思,又不敢强他,只能叹口气进去了。
杨寄强迫自己守着最后一分礼数,握着剑柄在门外丹墀下虎沉沉地等候着,中午饭里的汤圆,在他弯腰驱驰之后,现在尽数在他肚子里黏腻打滚,胃里一阵阵发酸饱胀,难受极了。好容易里头那宦官又出来,小心翼翼道:“尚书令,陛下请您进去。”
杨寄带着他的人,几步进到太初宫里,侍卫们熟门熟路地四下检视了一番,对那宦官说:“陛下这里万安。”亦是示意杨寄放心,杨寄看了看东梢皇甫道知用作书房的偏殿,橐橐地走了进去。
皇甫道知似乎已经保持坐姿很久了,宽大的袖子铺陈在案几上,洁白的素绸,镶着黑色的缎边,手里的紫毫笔不停地在纸上书写着,旁边放着一张、一张,又一张。他抬头看了看杨寄,目光里愤懑一闪而过,书案边也放着他御用的长剑,剑鞘包金,里面锋刃亦是吹发断石的好家伙,但他还是没有敢拔出剑来,像男人一样和杨寄殊死拼斗。他只冷冷道:“尚书令这会儿过来,有何见教?”
杨寄屈了屈单膝给他见了礼,目光往后一瞥,那些宦官们知趣地掩上门出去了。皇甫道知冷笑一声:“佩剑也不解,打算弑君么?”
杨寄忍了好久的气有些忍不住了:“陛下,我今日好好地来,话好好地说。”他把佩剑从腰带上取下来,“咣”地一下按在属于他的那张小案上,捏着剑鞘,毫不畏惧人言的模样:“中书省拟的诏书,我是今日才知道的。陛下可以给我,我去丢掉。”
皇甫道知挑着眉,“呵呵”笑得颤巍巍的:“尚书令开玩笑是么?丢掉?按常理,不该是中书省以朕的名义下诏三回,然后尚书令谦辞三回,然后我无可奈何,大家心知肚明,你半推半就,坐上这个位置?”他指了指身下的坐席——也不过就是寻常的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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