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师傅,顶多就半个时辰,徒儿明天多干一个时辰活,补回来,成不?”石榴小心翼翼地向师傅请假。她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莫名其妙惹师傅发火了。
哑师傅半抬着头,冷冷盯住石榴。烛光跳跃,在她脸上映出沉重阴影。
石榴从未见师傅这样凌厉地瞪她,瞬间感觉到了压力和约束。弟弟可以慢点认,师傅不能得罪。对,沟通最重要了,她忙捧来纸笔,请师傅写字沟通。
哑师傅一手拄门闩,一手执笔,边写边瞪石榴。石榴惴惴地捧着托盘,从不动怒人,怒起来最可怕了,师傅您别瞪了,招架不住……
看着师傅写出来话,石榴脸色随之骤变。她急着解释:“师傅,徒儿真没有那种吃对食念头,也没想着让他带我出宫,徒儿三年前就已经决定继承您衣钵了。如果有,您就把我打死在这屋里,徒儿在阎王跟前绝不抱怨一句。师傅您别生气了,气大伤身,徒儿只是想跟小槐子聚一聚,好歹在宫里姐弟一场。”
“师傅,当年郡王白送我都没要啊!师傅您不能冤枉石榴。”石榴几乎窘到要哭出来,哑师傅怎么会想到这上面去呢?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大了,需要被师傅打个预防针,来掐断所有少女怀春之情么?
她猛地想起,有一次闲聊时,跟师傅说过“人生只有一个十八岁,有人觉得,如果十八岁没谈情说爱,那么人生就不完整”之类话。
所以师傅要严守屋门,防止自己去侍卫堆男人堆里寻找十八岁恋情?
比上官婉儿他爹还冤枉啊!
石榴指着胸前琥珀,告诉哑师傅:“徒儿为了心无旁骛地学艺,已经把心囚进这颗琥珀中了,不会随便招惹那些禁军。要不然,徒儿往脸上抹点锅底黑灰,怎么丑怎么整,然后再去?那样就保险了,不会被他们骚扰。”
哑师傅神色稍松,看来吓唬吓唬还是管用,怪不得说“严师出高徒”。她把写完字纸递给石榴,告诫她,如果真把小槐子当亲人弟弟看,为了他好,就别主动去见他。他找来,见了也别太亲近,一是容易被人注意到他先前宦官身份,说到底不利于仕途,白白遭人耻笑。二是宫女和禁卫往来密切,惹人非议,不但不利于他仕途,宫人也会被责罚。
石榴沉默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哑师傅说不无道理。好端端一个自小入深宫女宫人,怎么会主动去找新驻守侍卫叙旧日情谊呢?好事者再追究下去话……
小槐子将身败名裂。
不认姐姐
爱他,就离开他?
离开了临淄郡王,离开了陈皮丁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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