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在她脸上,石榴伸手拨开,叹道:“我很累,没有力气奉承你,请好歹体谅些。”
脖子里一紧,琥珀项链被小槐子拽了过去。
石榴连眼都没睁,倦怠地说:“不必问我,住在这里面朋友就是他。你不喜欢就解下来丢了,身外之物,有便有,无便无,你随意。”
“你喜欢?”喜欢人,还是喜欢珠子?
“当然喜欢了,不喜欢戴它做什么。”石榴摸索着,将手搁在他心口位置,迟疑片刻,又收回来,说:“我珍惜我所得到一切,包括琥珀带来松香气,也包括你。所以痛能忍,苦能捱。不像有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说罢,转过身去,留给小槐子一个脊梁:“什么时候娶我,什么时候再碰我。白受了半天罪,从长安到洛阳一路压着我滚床单人不是你?没良心,我亏了。”
小槐子忙松开项链温存抚慰,懊恼自己怎么把对郡王莫名敌意一股脑转移到石榴身上。及至石榴红着眼睛披衣起身,点亮蜡烛坐在床边叫他看红肿处,小槐子这才意识到犯下大错伤了石榴,慌了神,小心陪不是:“我不知道会这样,再也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补偿。”石榴委屈地捏起粉拳捶他:“每天炒菜来补偿,直到把我养胖为止。”
“我……我不会炒菜。换成捶肩捏腿行吗?”小槐子看着自己粗糙不堪手,认为他无法完成这补偿。不过他随即提议:“石榴,明天换了岗,我带你去吃遍洛阳。”
说到“明天”二字,石榴揉揉太阳穴,强打精神,嘱咐小槐子万万不可再出入这家客栈。“郡王跟我有新仇旧恨,今夜绑了他,明日他必来追查,估计也会派人跟踪你。我打算每天换一处客栈,顺便在洛阳逛一逛。帮我把包袱里洛阳图拿来。”
小槐子依言取出。石榴按照街巷纵横之数,将图理为棋盘模样,横为甲乙丙,纵为一二三,约定每隔一日按图循纵横交接处,各自留下标记。
“如此甚好。”小槐子一看就明白了石榴意思,遂将军中那一套暗号教给石榴,告诉她平安该怎么画,见到哪种痕迹是表明将要离洛阳返长安。
“你不怕泄露机密被革职呀?”石榴模仿了几个,打着呵欠问。
小槐子在她手心继续画,顺口答道:“当然不会泄露军情,教你是吐蕃兵常用暗号。”
“再学下去都能当女细作了。”石榴一一记下,累得再也睁不开眼睛。
小槐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