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天竺那么远,他住在中原更好。”好不容易才赶走二空,可不能再接回去越了他位。
“少说话,多办事!一会儿我叫你打哪个你就打那个,看仔细了,别打到脑袋上。”石榴阴着脸,根本不搭理大空问题。
小槐子正坐在屋中静候大驾。这会儿听到六福报“那位已经在门外头啦,还带着一个胡人打手”,他亦深呼吸一口气,将手里攥着一叠纸朝屋中诸人晃了晃,一字一句警告他们:“一切按先前演练过来。别怪我给诸位先撂下狠话!如有出错,军法处置。”
六福战战兢兢地看着小槐子把他们身契折好收进怀中。身契啊……虽然住在姜家自由又快乐,是真正一大家子人在过生活,但从律令上来说,奴婢贱人,律比畜产,那叠子纸意味着他们劳动和性命都完全归姜槐所有。
“都听清楚了吗?”姜槐没笑,神色严峻,一如在军中。
外头是桃红柳绿春天,他这话一说出来,屋里顿时变作了冰霜刺骨寒冬天。十几个留在宅中宫人们诺诺,一迭声答应着听清楚了。
“备马。”姜槐伸手捏了捏脸,尽力往嘴角两边堆出笑容来。
一直在等这一天,也一直在预备这一天。该来总算要来了,石榴……姐姐。
姜家大门再次打开,四五个穿戴整齐原太监们先走了出来,有手捧食盒,有提着银瓶。其中认识石榴人便点头笑笑算作打招呼,石榴没动,老同事叙旧先搁到一旁。她是守在这里狩猎母狮子,只对姜家那对新夫妇感兴趣。
她想问问新妇,长安这么多男人,为何要将庚帖递到姜家。一个五品都尉,长安城里扔朵花儿都能砸中十来个。非得下手去钓姜槐来当金龟婿?!不要脸,若非使了见不得人龌龊手段,怎能撼动她小槐树!
她想问问罗公公,明明已经同意娶她进门,为何换成了别人。哪怕她清楚将来若无所出时,罗公公必会为儿子别宅置妾好延续香火。可是尚未成亲,也许我也能养出个大胖小子啊。罗公公,您是老人家了,为何出尔反尔……
她想问问七娘,问问陈皮,一大帮子人守在小槐子身边,就由着外人把她这个自己人给推出门外?二十个人,就算三人一排站成墙也有六层厚,挡不住一个小三?
她想问问小槐子,翰海边儿上说话被大风刮跑了?洞房完还没满一年呢,就被小三洗脑了?我刁蛮霸道?很好,我刁蛮霸道!今天就挥鞭子刁蛮霸道一回,先鞭你那“温良恭顺”勾引了你新妇,再鞭你这“会对我好一辈子”薄情寡义负心郎。姐姐我有是银子交罚款,不怕聚众斗殴闹上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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