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冷水擦了一把脸,石榴推开门,打算喊店小二上早饭。门一开,倚在门边大空失去支撑,一下子没靠住,跌进屋中。
“您醒了?”空奴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
“你没回屋睡觉?”石榴惊讶地问。
“守门,怕您半夜需要我。”空奴也顶着黑眼圈。
这是他第一次没在石榴面前称自己为“空奴”。
石榴没留神大空言辞间细微变化,让他坐进来一起用早饭,顺便交待给他需要去办事项。生活还得继续,长安居之不易,不能坐吃山空。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被石榴安排下去,仿佛昨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们只不过是刚刚抵达长安正常行人。饭毕,石榴搁下筷子,告诉大空:“不用着急,你先回去歇足精神再出门。办不妥时回来等我拿主意。”
“我一定会办好。”空奴揣好银子,替石榴撤了碗筷。
“如果他们漫天要价,只管翻番地往上加,有钱能使鬼推磨,十万钱也不过百两银子而已,务必要买到。” 石榴趴在桌上,目送大空回屋休息。
负心之人,不能就这样放他逍遥。
孩子无辜,不想伤到闺蜜陈皮和她腹中胎儿。
所以她得做点什么。哪怕仅仅为了白天忙一些、晚上好安稳入睡。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我曾以为帝王三宫六院,是这世上最不该接触男人。然而郡王未曾伤我,小槐子,你却伤了我。生死都(炫)经(书)历(网)过了,却抵不过温良恭顺四字,你当我没对你乖巧过呀?真是好笑……”
通宵燃着蜡烛已熄了,淌出许多烛泪,凝满了铜座。石榴伸手将蜡烛取下,按在桌上掰成两截。以前那个混乱夜里,她曾折断红烛对他说:“攻石榴者,如此烛。”
“弃我者,亦如此烛?也罢也罢,弃就弃,人生不如意十常**,权当遇上那**之数。我亦有过错,该带他赴战场,哪怕瘸了也还是我男人啊,现在可好,人恢复了,更有条件拈花惹草。”石榴怅然:“被攻了没被娶,我亏大了,得好好从别处赚回来。”
只花了半天工夫,石榴手里便多出两张地契。一份是她新置宅子,在热闹繁华西市之中,与东市姜家隔了半座城。另一份是她新置地产,在姜家对面。
“你是新掌柜,替我存好。”石榴将第二份地契交给大空:“每月一次到西市交帐即可,经营上不用担心,我会写信去向王翰求几个得力伙计。”
在客栈等到哑师傅之后,石榴正式入住西市新宅。从此你东我西,立场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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