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回纥掌柜,大空却不在前头,取酒去了。账房只得遣伙计到后面酒窖里喊他。
绣鞋下,水珠、泥点子,撒欢儿溅出,从酒肆门口一路绽到姜家。
“跨街一厨娘,步步生泥花。”一位食客击瓯而吟,他有点喝高了,诗兴大发。
“开门!你们这群骗子!”石榴拿算盘“咚咚”地砸着门。
“怀抱算珠子,讨债南邻家。”那位食客很快就吟明白了前因后果。
六福刚拨开门栓,还没看清楚是谁呢,就被石榴一算盘拍到胳膊上。他猛得挨了这么一下,痛直“哎呦”,紧扶着门扇手也自动松开了。一错神,一女子身影已经将他推搡到一边,挤开门缝从他眼前掠过去。
“抢劫,不好啦,有人强闯民宅!”六福龇牙咧嘴振臂高呼。
“你才抢劫!合伙抢了我男人还有胆子站在这里说?”石榴闻声,撤回来抡着算盘作势要打。六福这回看得清楚,来者是泪流满面正主。没哭女人已经够小槐子受了,一个哭着女人,这还了得……六福跳脚喊着就往里跑:“石榴、石榴来了!”
再喊也来不及掩饰,石榴已经锁定了小槐子。
六福紧跟着石榴一步一步走到葡萄架下,眼瞅形势不对,想赶紧找个借口往屋里躲一会儿。“我给您端杯茶去。”
“六福,站住。”石榴伸手拽住他衣领,一抖算盘朝门口指指:“请媒婆去,我要官媒,立刻、马上!”
六福巴不得离了这是非地避避难,忙点头应下,站在石榴身后甩给小槐子一记眼色:“自求多福”,扭头跑出去,关好大门、找媒婆。家事不可外扬。今天小槐子只怕逃不过,上回那马鞭嗖嗖……
“娶我。”石榴满裙泥水,站在躺椅前。
姜槐执拗地别过脸去,手里拢着那串青葡萄,一声不吭。
石榴挪步,重新对上他眼睛,矢志不移:“娶我。”
“不能娶你,已经娶了陈皮。”他把头扭到另一边,打定主意要抵赖。被石榴发现这真相,很伤自尊、很伤心。他费了那么大力气赶走石榴,只想将昔日健实身影留在对方记忆里。哪怕是个薄情负心人,也不想让她看到现在这副动也动不得狼狈模样。
“陈皮,出来。”石榴抬袖抹净脸上泪水。好啊,还敢骗我。当我跟你一样笨还是当我跟你一样傻?
陈皮忙从人堆里闪到前面:“石榴别哭啦,小槐子也是为你好……”
“太不仗义了太不仗义了,陈皮我诅咒你喝一辈子人参母鸡汤没馒头!”石榴指着她扁平小腹又委屈起来:“这叫有身孕?呜呜,你们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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