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过来。”
陈皮往前走了两步,罗公公小声向她吩咐:“等那大夫走后,你先别抓药。我那里有宫中验方,不比三流大夫强?按宫里方子到两个药铺分开买齐,煎了给他服用。切勿外传。待纳了礼,叫石榴来找我,我有话要跟她说。”
“石榴她……正不舒爽。”陈皮了然他所指何方了,告诉罗公公这药今天煎不得。
“先备齐,以后煎。”罗公公又仔细叮嘱了一番饮食。
“明白!您放心,膳食上头,我们七娘也有好本事。”陈皮窃笑两声,基本已经能断定未来一段日子里,将要天天看到石榴揉着腰、扶着墙、一脸冤屈到她屋大诉苦水模样了。她毫不犹豫地站到了罗公公这边。
罗公公到前面陪媒婆,吉时一到,他们就要出发去西市哑师傅那边送彩礼。陈皮又候在了屋门外,以备大夫查完经脉她好进去研墨、铺纸、收方子、付诊金。
床头针盒内,锦包上扎着银针已空了大半。大夫轻轻捻动银针,往梁丘又刺深几分:“痛否?”听到小槐子答无感,他抚着胡须,继续下一个穴位。
这情形倒不是没见过。一骨未断而瘫,气血健旺,又在回纥那荒蛮地方,定是医治不当导致肤下有淤块未消,阻住经脉。施针强疏再以药石辅助,多半奏效。银针刺错能使正常人立瘫,同样,因症施针也能医瘫。大夫坐在床边,耐心探究症结被淤在了哪里。
“可有一分生机?”姜槐问。都快半个时辰了,只怕没多少希望。
“九分。”大夫以指为尺,找准位置,伸手取最粗那枚银针刺下。
姜槐额上渗出豆大汗滴。
“九分半。”大夫满意地拈细针往旁边斜刺入寸余,补上最后一针,从匣中摸出个小瓷瓶来,搁在桌上,说:“剩下那半分,按时服这药疏淤健筋即可,无需开方子。”
陈皮等在外面,见屋门被推开,忙迎上去行礼:“大夫,您诊完了?”
“石榴呢?”姜槐一手扶门,汗水湿透了小半幅衣襟。他站着。
“神、神医!”陈皮瞠目结舌,足足倒退了三大步。她立刻高呼:“石榴!快来看神医!”喊完又飞奔去前院向罗公公报信。
她这一喊,连媒婆也出来瞧了。罗公公老泪纵横握着大夫手,恨不得让木匠做个城门大牌匾给他送去。石榴被这忽然降临幸福砸眩晕之后,二话没说把荷包里所有金豆子和银锭全塞给大夫:“真应了那句话,全赖您妙手!”
“多了多了。算不得多大病症。某从医,童叟妇孺老幼不欺。一半足矣。”大夫摆摆手,表示只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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