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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郡主遇刺,底下这些人都受了罚。
五十杖责。
无法想象,如此重的刑罚之后,仍要恪尽职守。即便练武之人身体强健,也会摆脱不开痛疼虚弱的折磨,所以就连孙善、赵哲也是一脸苍白,时时有虚汗在额。
可是即便那样,也仍旧没有丝毫怨言么?
孙善退出房门,顺手就要将房门关上。
“孙善,”叶其安出声唤住了他,“明天……待我去祭扫一下双福的墓吧。”
孙善震惊之余,一时间竟然忘了回答。
叶其安却垂下了头,眼光掠向一旁桌上那份名册。
名册上,是洪武门法场风波之后,朝廷收押的人犯。
韦谏,霍洋,柴秀……没有了韩迁淮……
韩迁淮死了。
那个淡雅如兰、温润如水的书生死了。
……
……
第二天,有太医上府,替叶其安复诊,叮嘱了用药的细节,便急着回宫复命。临走前,太医将孙善拉在一旁,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灌下乌黑难闻的汤药,叶其安便做了平常男装,带了身上包着绷带的小包,由得赵哲点拨数十护卫跟随,出府而去。
双福葬在京郊一处清静处所,看得出来,那时替他安排后事的人,是用过心了。
孙善带着一名护卫,将之前准备的祭品从马车上搬下来,按这时的风俗,祭拜了坟冢里头的人。
叶其安站在几步之外,沉默着,看着孙善在坟前祭拜磕头。
小包躺在一棵树下,眼睛半睁半闭,耳朵不时地动一动。也许是查知了它的到来,周围林中一片安静。
这样的安静中,叶其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双眼晶亮的娃娃脸少年。
那个苦着脸劝她换上有钱人家小姐衣服的少年……
那个满面青肿,却捂着脸傻笑着听她训斥的少年……
那个身穿宦官服饰,直挺挺跪在冰冷大殿之中,却又在她一句话之后默默流泪的少年……
那个躺在她怀里,脸上带着安心、满足的笑容,笑容中,混着她的泪水,说着“小的不能再跟随主子了”的少年……
——也许那时死去的,不仅仅是那个叫做双福的少年,只是一同死去的人,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
如今意识到了,少年坟头的青草已经淹没膝盖。
“公子,”孙善走过来,手里端着杯清酒,神色有些迟疑。
叶其安伸手接过酒杯,走到坟前,慢慢倒在地上。
坟前地上,孙善点燃的纸钱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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