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同学,本该就那样平平淡淡过完一生,可是如今,斗,斗不过,逃,逃不开,一重一重的重负,压得我已经直不起身,所以,我心里,一直委屈得不得了,而且,厌烦透了。”
“那你可曾想过,这世上觉得委屈的人,何止千万?”皇帝的视线转向了墙上地图,“即便是朕,当真便一分委屈也不曾有么?错了,即便是朕,也同你一般,心中万般委屈,万般不甘愿——可惜,委屈也好,不甘愿也罢,终究已成定局。上天并非不公,而是人心不足。人立于世,便该恪尽本分之事,贪慕太多,自然便委屈,自然便不甘愿了。”皇帝回头,看了一眼叶其安,“因此便只知怨天尤人,却非开解之法。”
叶其安自嘲地扯扯嘴角:“我不知道什么开解之法。”
“你本是聪慧之人,若能用心体察,又岂会当真无从知晓?”皇帝轻叹一声,换了话题,“你可是曾对少林了明、四皇子提过四年浩劫一事?”
“是。”叶其安并未对皇帝提起这个问题感到惊讶。
“唔。”皇帝点头,“究竟详情如何,能否说与朕知晓?”
叶其安沉默以对。
皇帝一笑,转头遣走了张德海,诺大的书房中,便只剩下了皇帝和叶其安两人。
“你放心,朕不过想听听罢了,”皇帝道,“朕还未蠢到敢于篡改历史,使我后世子孙不得安宁。朕以大明为誓,此事便在此刻、在你我二人之间说过即了。将死之人,临终遗愿,你也不愿满足么?”
叶其安望着皇帝脸上不正常的红润。
其实,于这位开朝皇帝,只要江山仍旧姓朱,谁做继位者,恐怕也并非是难以承受之变吧。
“皇上归天之后,”叶其安终于开口,心中竟有着一丝莫名的痛快,“太孙继位,朝中大臣谏言,诸藩王势力日壮,权倾天下,必对皇权造成威胁,请旨削夺诸藩。太孙遂于继位之初,着手削夺藩位。燕王以‘清君侧’为由,发兵讨伐。战事一起,历经四年平定,后世称为靖难之役。”
皇帝望着墙上大明地图,整个人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连带着,仿佛四周的空气也渐渐凝固起来。许久之后,伴随着脸上的红润缓缓消退,皇帝再开口时,语气中已多了几分无力。
“四年之后,是谁承袭大统?”
“燕王。”
“是么。”皇帝缓缓闭上双眼,良久,睁眼一叹,“他叔侄二人,一向情挚,叔慈侄孝。老四疼爱太孙,远胜当年太子。太子离世之时,若非是他一力坚持,朕当时便要立了他做太子的……若当真天意如此,却是要苦了他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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