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愿意,即使痛苦,也还在咬牙拼命承担。我不愿再继续自怨自艾,不愿再等着别人来救赎,该我去做的事情,便要去做,苦也好,痛也好……我已经准备好了。”一缕发垂落在额前,视线里多了一点白色,她扯扯嘴角,“何况,再不会更痛了吧……”
“……何必道歉。”韦谏轻道,淡淡伤愁。
“道歉是因为,”叶其安将脸埋进他怀里,“四年,这四年里,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他,陪着他们,一路走下去,直至世间重归平静。我不愿你离开我,可是,这样对你,实在不公平,所以,我便想耍赖,把这个难题留给你——走,或是留下。”她握着他的手,送到脸颊边,“在我心里,很想你仍旧留下。不过,不管你愿不愿留下来,四年之后,燕王登基之后,假如那时你还是独身,假如那时你还是愿意的话,我便嫁你为妻,相守一生。”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字字清晰,没有半分犹豫迟疑,韦谏静静听着,紧绷的肩背慢慢放松下来,眉宇间的凄惨一点点隐去,眼底的冰霜也悄无痕迹地融解,一股暖意像是水波一般,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
“你……”他垂头看她。
她仰首:“什么?”
“我只当你……罢了。”他一叹,“……你明知我不会离开。”
她望着那精致的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心底的忐忑也化作风儿拂过,消逝无踪。
……
……
再次入宫,不过几个时辰,皇宫内的空气似乎已经变得紧张了许多,而这紧张,很明显,源自于那些行色匆匆的各部大员。
叶其安认出在干清宫外白玉石阶上,与自己匆匆见礼后,便忙着离去的两位官员,正是此前皇帝宣召的太常寺卿黄子澄和兵部尚书齐泰。两位两朝重臣,一脸的端肃沉重,可以想见,皇帝的削藩令,已经令感觉敏锐的臣子,对未来天翻地覆的变故,生出了怎样的惶恐和戒备。不过,太常寺卿焦虑的神色中,或多或少,有着那么一丝兴奋——
藩王们权大位重,在文臣们心中,恐怕早已忌惮万分,削藩令,也许的确是该来的时候了。
叶其安在宫门外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李鸿亲自出来催促。
“殿下,”李鸿仍旧低眉顺目,若不是额上伤口,全然看不出一丝异常,“皇上让你进去呢。”
“公公额头伤口,”叶其安看看他,“为何不包扎?”
“回殿下,血住了,也上了药,不碍事。”李鸿低头。
叶其安一愣,突然有些领悟,便没再问,随他踏进宫门。
若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