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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还记得先皇将你关入牢中?”皇帝和声道,“那时要杀你的,还有一人,便是五王叔朱橚,而五王叔兴起杀你之意,却是愤于先皇立朕为太孙,因而处处与朕作对,欲令先皇对朕失望而重立储君。你身边那名小太监,便是他送进宫中。”
双福么?叶其安黯然,这时即便知道那个少年是在为谁做事,也不会再有意义。
“这样的人,自然也不能留。”皇帝又道。
咋一听,叶其安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渐渐地,一股森冷的气息就把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因为太过震惊,她骤然停住了脚步而不自觉。
“察尔斤……”她听见自己干干的声音。
“听命从事。”皇帝回身看她,眼底幽黑得,好似将天地间的夜色都吸纳了进去。
听谁的命?昭然若揭。
难怪,以察尔斤的武功,已能做到收放自如,一招便取人性命,必然是出手前已有了置之死地的准备。
杀死双福的,却原来是……
叶其安喉间一哽,肺叶忽然间就扭曲起来。
“朕做过的事,你可还要一件一件地听?”皇帝就好像在照着书一字一字地念,“如此,你可还要说想陪在朕的身边?”
叶其安呆呆看着他,视线渐渐模糊。
皇帝移开眼,再开口,已换了话题:“洪武二十三年,燕王奉旨出兵漠北,时值寒冬,狂风暴雪,王叔却令大军冒雪前进,如神兵天降于平章乃儿不花营帐前,而后兵不血刃,大获全胜。先皇曾说‘肃清沙漠者,燕王也’,此后屡屡令王叔出征,又令他节制沿边士马,其威名赫赫,藩王中无人能及。王叔料敌制胜,洞烛千里,威震朔漠。”他抬头遥望远方,目中露出倾慕之色,“如今,我与王叔之战,结局已定,但或者四年之内,我应当还有时机,与王叔较量一番。只是,此番较量,我却须全力以赴,不得有一分侥幸。朕的削藩令,便要拿周王朱橚开头,一则是为此前旧怨,二则,周王是燕王同母胞弟,战事一起,他必定为燕王协助。”他一顿,接着,极为决绝地抿抿唇,“朕接着要杀的第一人,是朕的五叔,除非——”他垂眼看她,“如此施为,与你所知后世不符。”
天空开始落下水滴,风的温度也开始让人有些瑟缩。远处的李鸿开始着急起来,担心皇帝受凉,却又因为皇帝不准打扰而迟迟没有上前。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叶其安也仍旧看见了李鸿不停的暗示。
“皇上,”她将被风撩拨起来的发丝拢到耳后,轻轻道,“下雨了。”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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