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一丝犹疑，手指轻动扣动了扳机，只见夜祈逍身形一闪，灵巧地躲过了那枚子弹。可萧千陌依旧没有留下一点余地，不停地扣动着扳机。

21世纪高科技的产品，子弹连发，速度飞快。

我终于明白了先前那种奇异感觉的意义，的确，我们走向了命运的终结。

我听见子弹划过虚空，转入血肉的声音；我看见祈逍瞬间苍白的脸色，湮夏和夜祈韫瞬间拔出的兵刃；我看见萧千陌嘴角的那抹混杂太多内容的笑，只是我已无力再去分辨那笑容背后的意味了。

左胸口不断涌出鲜血，夜祈逍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不断动着嘴唇，没有发出声音，可我却明白了他的话，“微影，你要活下去，不能死，活下去。”

眼睛好像已经干涸了，没有泪水，也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原来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我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冷眼看待着这一切，就好像看着一场事不关己的电影。

“我答应你。”出口的声音冷寂地没有一丝起伏，我会活下去，活下去，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你让我活，我便活。带着我们两个人的期许，我会活下去，看这世界颠覆。

他溘然闭上了双眼，我突然不可抑制地淡淡笑了起来，赫洛天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挥手令下，燕凉的大军便要到来了吧。我笑，是笑自己。枪是我的，却在他手。怪不得别人，到头来，是我自己，害死了我最爱的人。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命格这种东西，就像血危的判词——可定天下，可倾天下。

是我，乱了这天下；是我，害了自己也害了祈逍。我无处可逃……

艳丽的信号弹划过天际，隐约之间已听见军队的号角，今夜，轩辕城将成为一片战场。兵刃交接，湮夏的脸色深沉得可怕，萧千陌的人迅速地赶来，把我从地上拉起。

“我自己会走。”也许是我的脸色过于平静，帘儿像是吓到了一般松开了手，或许在他们的眼里，我是看清了时态变化，决定“弃暗投明”了。孰不知我不反抗，不代表我不恨。恰恰的，我恨，深入了骨髓。

详装自然地路过湮夏时，我用嘴型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话，那么多年的默契，她定能读懂那嘴唇嚅动背后的意思，“报仇。”

天终究不能遂人愿，如果我可以知道那之后的结局的话，我宁愿当时和湮夏说的，是另两个字——快走。因为那夜的轩辕城，已然成了修罗场，血流成河，任谁都没有想到，为了谈和而举办的四国大会，竟成了一片血海，杀戮就此开始。

萧千陌的人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他不再限制我的行动，而让我自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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