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才会在大人回京的第二天,就急急召见了他。
可这前来奔丧,守了一夜灵,要真是个体恤臣下的,这当口也不会急召人去罢,总得让人歇会喘口气。
“早间参茶喝了?”
“没喝得半口,府里端来的清粥,喝了一口,含了一时都吐了。”
“唉。”听到这,张小碗才真正止了笑,抱起了怀仁下了地,把他送到七婆怀里,嘱咐他道,“怀仁乖,娘亲穿好衣裳再抱你。”
怀仁点头,但不再让七婆抱,挣扎着下了地,找着他的小木剑,在屋子里挥舞起来。
张小碗在屏风后换好素裳,与七婆道,“你回善王府,按家中的法子熬上些参粥,就是那红枣也一颗一颗挑仔细了,他嘴叼着,一点坏的都尝得出来,熬好了回来放冰盆里冰着,候着他回罢。”
他只要心里不痛快,性子就难伺候得紧,跟怀仁无甚区别。
“知了。”七婆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走。
这时坐在镜前的张小碗看她,“有话就说罢。”
七婆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今早发现府中有个丫环投了井,被扔出去了。”
张小碗没出声,脸色平静,七婆走到她身后与她梳发,见她不语,便不再说话。
“是哪位。”梳好髻,张小碗站起来淡问。
“昨儿那位。”七婆施了一礼之后才道。
张小碗闻言便不再问下去。
想来,但凡只要不是个真蠢的,日后这些下人们也不会知嚼她的舌根了,除非想死了都没个坑埋。
张小碗用着清粥,都怀仁认字时,木如珠便来了,手中还提着食盒,带着丫环一进来,请过安后便道,“儿媳的不是,来晚了一步,没给您送上清粥,都怪我不诚心。”
张小碗身边还站着前来送膳的丫环,听罢扬手叫她坐下,才笑着道,“娘胃口大,都用。”
说着就让萍婆把盖掀了,把那小罐拿了出来,添置了一碗。
张小碗喝了一口,便尝出这是用上等的参熬出来的,粥也是入口即化,想来也是精心备着而来的。
喝过一碗,她拿帕手拭了拭嘴角,把好奇看着木如珠的仁怀拉到身前,对他笑着道,“这是大嫂,乖怀仁,叫大嫂。”
木如珠笑意吟吟地看着他,明亮的眼睛里也满是笑意,汪怀仁试探地伸过手,轻拍了拍她的膝盖,见她还笑着,也没生气,这才大声地叫道了一声,“大嫂!”
他叫得又响又亮,张小碗伸手轻抚了抚他的额,“顽皮。”
汪怀仁咯咯一笑,转过头,便又把脸埋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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