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驳你父亲的面子了,自己都承认了的事,还要来跟娘抱怨,果然是娘的娇儿子。”
汪怀善被指出事实真相,有些恼了,“你现在都不偏心我了。”
张小碗眼中带笑瞥他一眼。
“娘。”
“哎,”张小碗笑道,“现下何曾不是在偏心你?”
“好罢。”汪怀善想了想,她做的万般事,确实都是为他在打算,但他还是不甘心,“那孩儿为你讨的圣旨呢?”
“有用。”张小碗先是夸他,随后便又说,“你也跟了你父亲些许日子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多少有数,别照着皇上的想法去想他,你见他是什么样的,自个儿就怎么想。”
汪怀善闻言微皱了一下眉,低头思索了一会,才叹气道,“孩儿知晓了。”
“那就好。”张小碗拍拍他的手,继续手上的针线活。
“娘,你当真是外面的事一点也不知晓么?父亲兵营里的,你也不知?”
“不知,”张小碗摇头,“你父亲也不让。”
“那……”
“娘这里长着眼睛,这里长着脑子……”张小碗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的脑袋,温和看着他说,“你也是。”
“你就真不想知?”汪怀善忍不住道。
“想知啊,那你能告诉娘吗?”张小碗笑看着他。
汪怀善便又闭上了嘴。
“那他去死,你真跟着去?”汪怀善在椅子上不安地移了移屁股,忍不住又问道。
他反来覆去地问,可见是真计较得很,张小碗忍不住伸手抽了下他的脑袋,咬牙道,“浑小子,你看他打了这么多年仗,他能活到现在能是不惜命的人?”
“可总有比他厉害的人罢?皇上就是。”
张小碗没好气地瞪了非就此纠缠不已的大儿一眼,“再没完,晚膳就别来跟我用了。”
汪怀善见她这般说,便摸摸头,委屈地撇了下嘴,连告退一声都没有,就垂着头走了出去。
他走三步就停一步,张小碗手中针线没停,冷眼看着她这大儿耍宝,由他去了。
汪怀善停了两次,就没人叫他,走到门边他气冲冲地大步冲了出去,但冲到院子里,又觉得心口气不平,又冲回堂屋对张小碗大声地说,“我一年才见得你几回?才一起住几天,你便又对我发脾气。”
说完还跺脚,怒道,“不用晚膳便不用。”
说罢,就又一阵风地冲回了自个儿院子,找着了自己媳妇,把下人赶了出去,趴在了她怀里闷了好一会。
“出何事了?”木如珠拍拍他的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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