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汪永昭与边州官员的走动,她这才想及把这些事联在一块。
是要带兵走,接管六省,才有这厢动作罢。
汪永昭默然,看她不停地掉泪,他拿帕擦了几下,轻叹了口气,说,“莫哭了,你不是常说让他想飞多高就飞多高,怎地飞得高了却不喜了?”
张小碗抓着他的衣袍,哽咽着道,“说归是这般说,要是真几年才见得着一面,您要我心里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听她如此这般说,汪永昭怒了,恨不能把给出去的兵都收回来,“甚是胡闹,他去建功立业,你就光想着他回不回家,真是妇人眼浅!”
见张小碗还是掉泪,汪永昭恼了就站起身,却被张小碗抓住了袍子,走不了路。
见他要走,张小碗一手抓着他的袍子,一手擦着眼泪,勉强挤出声音道,“您去哪儿,我跟您去。”
说着就站了起来,心下也不真想让汪永昭着了恼。
他对怀善尽了这份心力,她也不想让他为她不快。
汪永昭看她两眼,见她真不哭了,这才带了她去了前院,让她坐在隔屋的小室做针线活,他则带着三儿与心腹大员在书房共商事宜。
汪怀善临走前,让张小碗把他的衣裳都打包好,还让她帮他找可靠的家丁一并带走。
得了他的话,张小碗狠了狠心,把大仲一家给了他。
为此,汪永昭私下跟她发了好一顿脾气,张小碗费尽心力天天围着他打转,也没让汪永昭这次消气。
汪怀善走那天,张小碗私下跟汪永昭允诺了许多的话,这才让汪永昭带她送了大儿出了镇门。
这次她不舍,却也是不孤单了,汪杜氏也是三个儿子都随了汪怀善去,每天到了张小碗面前便是不由自主地叹气。
这月只过了半月,她早间来给张小碗请安,就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嫂子,南面可有信来?”
张小碗朝她苦笑,“没有。”
汪杜氏轻扯了扯手中的帕,颇有些恨恼,“养儿也没什么用,走了就不回来,以后在南面要是娶了媳妇,怕是想都想不起我这个当娘的。”
“这你是白担心了,圻修他们的性子,娶谁都得你点头。”张小碗不以为然地道,汪杜氏的三个儿子都孝顺至极,老大更是如此,在外得了个西瓜,都要捧回来让汪杜氏先吃了,他才领着弟弟们尝上一口。
“隔那么远,我又管得到什么。”三个儿子一走,围着儿子们打转了小半辈子的汪杜氏真觉得心里没有底,空得可怕。
“到时再说罢。”张小碗见汪杜氏眼巴巴地看着她,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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