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行了。
我压低声音,“擒贼擒王,下手轻点。”
尚未说完,眼前一闪而过黑影,封言已然把宝剑架在那个陈大哥的脖子上,随手一提押着陈大哥把我护在身后。
几声惨叫,锄头,铁锹纷纷落地,丢掉武器的灾民,捂着手臂指缝流出鲜血。
封言扬着头冷冷的笑,“现在还要绑我们么?”
众人反应过来要上前救人时,封言把宝剑又移近一分,陈大哥脖子上立时多了一道血痕,鲜红的血滴沥沥的顺着脖颈淌下来。
我微叹一口气,大哥,您听懂了我的意思没啊?下手轻点,轻点。
我从封言身后走出,对陈大哥笑了笑,“陈大哥,我们平心静气的谈谈。”
刚才还叫嚷着要绑我们的那个年轻人把狐裘往地上一掷高叫,“放了陈大哥,东西还你。”
封言立时大怒,险些一剑割了陈大哥的喉咙,依封言这爆脾气,恐怕还没谈妥,陈大哥的脖子就被他切成“松鼠鱼”了。
我连忙按住他的手,看着狐裘皱了皱眉,沉声说:“你们触犯王法,不要命么?”
那个年轻人怒目而视,情绪激动,“王法?这秦州哪他娘的还有王法?你少废话,拿了东西赶快滚。”
“陈大哥,你是明白人,谈谈?”我低声在陈大哥耳边说了句,陈大哥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陈大哥对众人一摆手,转头跟我走。
“陈大哥,你们是秦州的灾民,怎么落草为寇了?”
秦州灾民拿着锄头就敢落草,这可不是个好兆头,灾情应该很严重。
陈大哥冷笑一声,“你说的轻巧,不落草为寇我们全村就都是死人了,还不知道在谁的嘴里呢?”
我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秦川的灾情比我想象的严重的多,人吃人?马上要大乱了。
“哼,你们这帮公子哥哪里挨过饿,哪里受过肚皮贴腰子的罪!”陈大哥看我的样子不免冷声嗤笑,只是这笑意中更多的是悲凉。
“那朝廷都没有发放赈灾粮么?”我定了定神,疑惑的问。
陈大哥的指责倒我倒也无所谓,我真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陈大哥手指紧把着树皮都没有的枯树,“朝廷?那帮狗官成天数着米粒儿发粮,全家就发小半把,下到锅里连水都是清的。不是要活活饿死我们?就这样,还只发了半个月。”
我长叹了一口气,“那秦州就是没粮了?”
“有啊!怎么没有?原来十文一斗,现在一两银子一斗,有钱就有米。”陈大哥冷哼一声自嘲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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