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应该是使团到了,我猜太子让他安排使团取道瓮城,结结实实的摆了一把谱。
虽然我对太子有诸多不满,但“摆谱”这件事,我是百分百赞成。
钱都打了水漂儿,总得听到个“响儿”不是?户部支出的几万两银子不是白花的!
城楼之上,奏起了庄严雄浑的乐曲,我搓了搓冻僵了的手,打起精神随队站到道旁。
崇德门缓步走来一匹通身雪白的高头骏马,“哒哒”的马蹄声踩着节奏,不紧不慢,白马身上一个少年,漾着优雅笑意,身着庄重夺目冰蓝色锦缎华服,外罩亮银色轻纱,袖口滚着银色芙蓉边纹,一条黑色披风迎风微舞,整面绣着一朵芙蓉花,花心还嵌着冰蓝色的宝石。
夕阳的余晖下璀璨耀眼,万众瞩目,风华无限。
我不由的暗叹,人穿盛装,马走舞步,您当这是表演赛呢?
整个街道一下炸开了,女子放弃了矜持,潮水一般向前涌,高声欢呼。
我暗笑一声,这位的谱摆的也不小,兴趣爱好和我们的储君不谋而合?
待到他走近了,仰首一看,险些当场栽倒在地,凌疯子?
他是,东齐太子?
芙蓉花,东齐国花。东齐皇室发于河川,国内河泽湖泊众多,因此国服尚蓝。
凌疯子身后两辆四乘马车,隔着轻纱,隐约可见马车里坐着两位华服盛装的女子,应该是东齐公主。
凌疯子缓步引马前行,走到我面前时,我微微颔首,凌疯子轻拉了下马缰,马儿踏了几步刚好停在我面前。
凌疯子微微俯身,笑盈盈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我始终恭谦合宜的低首行礼,佯装不认识他。
其实我本来也算不得认识他,试想凌疯子就像一阵午夜的妖风刮到我的面前,死皮赖脸的要和我结交的无赖痞相和现在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样子大相径庭,说出来谁会认为是凌疯子在发疯?发疯的自然是我。
凌疯子驻马在我身前,萧蕴宁和崔静都低着头,面色狐疑的盯着我,引得其他官员不约而同的朝我望来。
我仰起头朝着凌疯子泰然轻笑,笑而不语。
凌疯子倒像是出乎意料,微微一怔,而后饶有兴致的扬了扬嘴角,猛然一拉缰绳,马儿迈着优雅的脚步徐徐前行。
和凌疯子的一面之缘给我留下了颇深刻的印象,因为我从未见过一个人像他一样偏执,堪称非暴力不合作的典范,想起他那不着边际一意孤行的笑,我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蕴宁低着头微微偏向我,“洛贤弟认识齐太子?”
我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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