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深浅不一,字迹从锐意稚嫩到大气内敛,我重重叹息一声,少渊,你如此如此渴望,这样付出,怎能不累?
我走到回廊转角处听见灵剑的声音,便住了脚步。
“雪落,夜驰要不要紧?”
“我哪里知道?我也不是给马看病的,它现在还倒在马厩里哼唧呢。”雪落冷冷的说道。
灵剑赔笑,“可……夜驰是主子的宝马,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不能有闪失?那就要问你了,你那天跟着主子怎能让他这样胡来,要命不要?要是没有殷先生留下的那颗定魂丹他还有命么?那药是给主子保命的,主子要是蛊毒复发该如何是好?”雪落劈头盖脸的一通骂,灵剑唯唯诺诺的听着。
我顿时涌上心头万箭穿心般绞痛,少渊,你又骗我。你根本不是设计好骗我的,你是在赌命。是你曾告诉我永远不要拿自己的命来赌,输了就翻不了盘了,那你自己呢?若那剑有半分偏差……
我指尖冰凉紧咬着嘴唇,泪涌了出来,我仰头深吸一口气,无声而笑,我真傻,心脏附近哪有无关痛痒的位置?哪个位置不是要害?
灵剑苦笑,“你当我不想拦?主子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有一晚主子急匆匆回府,扛起后院那块匾深更半夜翻到公子府上去了,去时还兴匆匆的,回来就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了。我跟了主子十几年从也没见他这么沮丧过,没两天就出事了。”
雪落长声叹息,缄默不语,灵剑懊恼的低咒:“主子自从遇见了公子也不知是怎么了!”
我听着雪落和灵剑的话心里五味陈杂,原来我府上的匾是少渊那日回府后翻墙过来换的,难怪他匆忙回府,难怪王成也没发现那块匾。他想进了园子等我,无意中发现了我的包袱和萧蕴宁的引荐信。
我憋的难受,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是我的劫,原来我才是他的劫。
雪落理不出个头绪气急败坏的冷声喝道:“那也不是公子的不是……可也不是主子的不是。你我都是下属,怎能非议主子们的不是,去给夜驰盖点稻草。”
“可是你先……”灵剑猛然回过神来,讷讷的反驳。
“我说的是你的不是。夜驰要是有点闪失,主子可是要不高兴的。”雪落冷冷的甩下一句转身就走了,留下灵剑一个人愣在原地。
灵剑抱着稻草嘴里嘟囔着:“倒都成了我的不是了?也不是我催着夜驰死命跑的。”
夜凉如水,冷月寒光,我不知在回廊里站了多久,冷风吹着脸颊,人越发清醒,心绪像投石深潭涟漪晕开,久久不能平复。我翻开少渊的策论》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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