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爬上了床,拥着锦被侧耳听着远处的鼓乐声,轻叹一声:“哥哥,如此也算还尽了你对怜卿的情意了。”
第二日一早玉成溪便来到了漱院,只见妹妹玉怜卿只着中衣站在秋千前怔怔的发着愣,他见状忙担忧的唤道:“卿儿,如何不穿好衣裳在出来?若是着了凉,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
她转过身待看清来人便笑道:“无碍的,哥哥,怜卿并不觉得冷。”顿了半晌又喃喃的问道:“哥哥,今年…卿儿再也等不到这满园的荼蘼花开了吧?”轻扬臻首看着哥哥笑问道:“哥哥可知卿儿为何单单爱这荼靡花?”
他看着妹妹心里茫然,这个问题已问过她多遍,每每她只是但笑不语。只得摇着头道:“哥哥不知。”
“荼靡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佛家语,荼蘼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开到荼蘼花事了,只剩下开在遗忘前生的彼岸的花。”看着面前的哥哥,继而又笑道:“荼蘼是一种伤感的花,荼蘼花总是在其它花儿都快凋零的时候盛开,所以等到荼蘼开尽了,整个花季也都过去了,繁盛之后留下的也许是一片颓败,抑或是归于平淡,最后的美丽总是动人心魄。不是吗,哥哥?”
他看着自己的妹妹心疼道:“这就是卿儿一直爱荼靡花的缘由?”
玉怜卿的眼睛越过站在面前的玉成溪看向远方,悲伤地道:“娘亲也爱荼靡花呢。娘亲的身上…总是这花的香味。”
玉成溪不由的一颤,只能痴痴愣愣的看着她。
玉怜卿一怔突然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哥哥笑了笑道:“哥哥天色不早了,哥哥该是带着新嫂嫂给将军与夫人请安了。卿儿昨日未休息好,现下想去歇息歇息。”
他也收敛的情绪宠溺的道:“好,卿儿早些歇息,哥哥便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