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忧虑,追问道:“父皇那里怎么样了?”
“皇上的情况和公主差不多,都是被……”欲言又止,司斛看着渐渐明白过来的青骊,坐到她身边,将神伤中的少女拦在怀里,轻声安抚道,“二殿下坠崖,但那山崖听说并不高,下面又是密林,说不定二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就此逃过一劫也未可知。”
“哥哥呢?”安安静静靠在司斛身边,青骊抱着日夜陪伴自己的侍女,内心早已生出依恋,不同于对承渊的感觉,只是不想缺少。
“当时看见公主晕倒,五殿下比谁都着急,听了太医的话他才放心。这会儿也许又有政事要忙。”司斛道。
“帮我拿衣服来。”青骊坐起身,“还有我的琴,我要去一个地方。”
司斛诧异,但看着青骊哀伤却依旧坚定的目光,也只好从命。灯影里少女挺直的脊背自有她的坚强,也许在不知不觉里,青骊已经不需要如过去那样被百般呵护,有些事,有些情绪,她已经可以自己处理。
司斛多取了件斗篷给青骊披上。原本她要抱琴,但青骊坚持自己来。她只看着身形瘦削的少女抱着那架多时未弹过的七弦琴,慢慢走出寝宫,走入夜色里。周围月光淡薄,笼在青骊瘦弱的身上,更显得她的憔悴。
一路跟着沉默的少女走在宫道上,最后,司斛才知道青骊是要去那座白玉台,而她们到时,已然有一道颀长身影站在花树下,如同早先约定好的一样。
“哥哥?”青骊轻声诧异道,看着少年负手凄然的背影,清辉惨淡,这一声低唤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承渊闻声回头,见树影下站着的少女清影,怀抱古琴却仿佛那么吃力,阴影遮蔽,教他看不清此时青骊的目光,裙角在晚风中微微扬起,她的青丝亦稍有纠缠。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承渊走向青骊,视线里逐渐清晰的少女脸庞,还有些许苍白,他就停在该停的地方,隔着适当的距离,静默端详在青骊身上发生的变化。
“还太早,睡不着。”青骊抱琴转身踏上白玉阶,一步一步,看着台中的长案,那上面躺着剑——是承渊的,那把从小就跟着少年的长剑。
站在案边的少女一动不动,目光落在饮了月华的剑上。剑鞘崭新,丝毫不像已经使用多年的物件,比起自己怀里这张琴,当真留下了极少时间流驶的痕迹。
正出神,青骊不觉承渊已走到身边,待回神,她只见少年俯身拿起长剑,眉心凄恻,望剑不语。
她抬头看着少年侧脸,承渊的脸部棱角与他素来的脾气一样温柔温和,此时被月光照着,虽然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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