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横亘了那些恩怨纠缠,纵他如何保留过去痕迹,该忘记的,就应该化成飞灰,随风尽散。
她却一直都没有见到顾庭书,从回来的第一日到如今,已经五天了。司斛每日过来都说顾庭书一早就出了门,直到她晚上歇下,也不曾回来。
又是夜色四合,外头挂起了灯,照着曲折的回廊一直到拐角处出了那面墙什么都再看不见。
“这样日日等着,也不是办法。”司斛斟茶。
水声惊动了青骊已经安静了许久的神智。她忽然觉察到什么,却没有听得很明白,是以回头,正见司斛过来递了水。她接过,拿着杯子在手里,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这样天天等着,也不让我去通报,毕竟不是个办法。”司斛复述道。
“我是在等他吗?”青骊看着手中茶盏,眼神迷茫。
她只是习惯了这样站着,像过去每日她接了慕空下学回到茅屋,再过一会儿就有人送吃食过来。那人身穿灰色僧衣,步履平稳,右手提着食盒,左手总是握着一串念珠,笑意优容,眉目温润,叫起她的名字。
三年来,她一直都没有学会下厨,哪怕是最简单的菜色。因为总有那个人准备好了一切,甚至到后来,连她最关心的慕空,都渐渐让她少操了心。
“我还是去通报一声吧。”司斛提议。
“不用。”青骊立刻拉住侍女,“我并不想见他,只是想在他想过来的时候,有个准备,好过匆匆忙忙的,更让人笑话。”
司斛看着青骊转身,纵然只是一瞬,她却也注意到近来时常沉默的女子眼底闪动的唏嘘。
过去在出云庵,青骊也有过类似的神情,然而如今,更有时光沉湎之后的自伤,她大抵也明白了心底默默萌发的那些东西,却正如她想的,事已至此,无可挽回。
司斛摇头,就此悄然退下。
退到廊下的时候,司斛却见顾庭书正朝这里过来。她其实在青骊到府上的第一日夜里就被顾庭书传去了书房。当时还穿着僧袍的男子看来神情疲惫,开口第一句却是问——她睡了没。
那时司斛点头,说已经服侍青骊就寝。
然后他挥手,要司斛退下。
现如今,他已经换下那一身红尘外客的灰衣长袍,和青骊一样着了素色衣衫,朗眉星目,脚步匆忙,但倦色不减。
“顾少。”司斛行礼,“今日回来得早。”
“她今日,总该没睡吧。”顾庭书问道。
司斛会意,福身道:“我去替顾少奉茶。”
顾庭书就此去见了青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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