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抱起来,目光犹如居高临下一般,挑起嘴角,道:“除非有朝一日你能从我掌心逃离,否则你的恨,也只能被活活扼死。”
她始终都记得这句话,记着他这一刻的眼神,得意和放肆,甚至带着毁灭,所以无论顾庭书做了什么,现在还是将来,她都静默地仿佛死了一样——不是不恨,只是如今,没有资格。
次日易君傅前来找顾庭书商量事宜,见他的却先是易秋寒。
过去少女红妆的易秋寒如今盘起发髻,云鬓贴花也再是往日未出阁时的艳丽俏皮,纵然眼底还是清波明光,现今这一身少妇打扮,已然端庄沉稳不少。
“就你一个?”易君傅问道。
“大概要想的事情太多,昨夜庭书睡得太晚,这会儿还没起身呢。”易秋寒见丫鬟奉茶过来,她亲自端着递给兄长,笑吟吟道,“哥哥倒是来得早。”
易君傅轻声笑了笑,看着易秋寒坐下,俨然一副顾家女主的派头,大气从容,心头欣慰间也泛起苦涩。
“那我同你先说了,回头你转告顾少吧。”易君傅放下茶杯,正要说话,家奴回报顾庭书正过来。
易秋寒蓦地站起,果然见丈夫从后堂过来,还是昨日白天出门时他穿的那套衣裳,但当时她亲手为他戴上的佩换了另一块,那上面刻着君子兰。
顾庭书与易君傅寒暄了两句便双双落座。
易秋寒正要回避,却听见易君傅相留,说是今次要她帮忙。
“我是想这一次走水路,从泉江将粮草送到三江口,然后转陆路,通过折回最终送达望定。”易君傅道。
“哥哥是要我负责这次运送?”易秋寒【炫】恍【书】然【网】大悟。
“林玥那里忽然出了点状况,我要立刻赶过去。现在说的这条线路虽然有些曲折,但目前来说是最安全的。而且秋寒过去负责过泉江一带的事务,对那里更要熟悉。”易君傅说完,神色更加凝重,道,“实不相瞒,上次粮草被劫在计划之外,如果这次再有闪失,短期内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周转的办法,毕竟数目太过庞大。”
顾庭书自然知道易君傅的难处。军备粮草所需巨大,一次被劫,这么短时间内易君傅可以第二次准备完全,显然大费周折,慎重起见,他甚至还特意找了易秋寒负责,形势显然严峻。
“这有什么?这事以前也不是没做过,走南闯北的,哥哥还不放心我吗?”易秋寒如此便是答应了。
“过去你是一个人,现在你前头可有顾少在。你就不问问一家之主?”易君傅打趣道。
易秋寒笑颜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