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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牵扯上这些,顾庭书的那些谦和温柔也随之消失。他像是又处在爆发边缘的兽,森森地盯着眼前的素衣女子,衣袖中的手紧握住,忍耐着什么。
她忘不了昨晚顾庭书的所作所为,那是从来对她而言最大的羞辱。但互相的纠缠里,她没有过屈服。身体的痛楚教她异常清醒,身边浮动着充满了顾庭书气味的空气,她深刻地记着,一点都不会忘记。
“你觉得,你可能知道吗?”顾庭书挑眉,桀骜里带着嫉妒。
“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不说,我更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在成台,在那么大一个城里,你都没有透露一点外面的消息给我。”青骊道。
“你现在就只会这样逞口舌之利吗?”顾庭书叹道。
“小时候我还会用马鞭抽人。”说起的时候,青骊目光闪了一下。那时候她还那么恣意,尽管因为冲动被父兄训诫,但她毕竟还有挥鞭起落的勇气,甚至还有那样的颐指气使嚣张任性的资格,可是现在……
纵然给她一条鞭子,她也不知道应该向谁挥去。
心底的怨,却根本不是一鞭两鞭可以发泄的。
“青骊……”顾庭书想要说什么,然而他才上前,她又退后,立刻收起才露出的一点点伤感。
司斛此时进来续茶,见她二人这样僵持,遂圆场道:“顾少,外头说你要的东西已经送来了,就放在书房了,要过去看看吗?”
顾庭书心知留下也不过和青骊无言相对,遂顺着司斛给的台阶,就此离去。
顾庭书走了,青骊的神色也为之一松,整个人都仿佛瘫软了一样,摸索着坐回窗下,看着那盆已经破损的兰花出神。
“何必这样苦着自己。”司斛疼惜道。
“我也不知究竟应该怎么做啊……”她的叹息清晰,却最终隐约在越发轻下去的尾音里,无奈极了。
司斛到青骊身边,劝慰道:“不如就将这花扔了吧。”
青骊不置可否,没听见一样,低声呢喃着:“他只道我入了宫会睹物思人,却不知这世上还有很多旁人不自知的东西也可以拿来回忆回想,甚至不用看见,也总是一直都记得。”
司斛隐隐听见了,看着青骊的眼光忧色更重,终是摇头,转身出去了。
桃花凉(十)
五日后,金慈传来消息,说易秋寒忽然风寒严重,连日高烧不退,而粮草运送虽然已步入正轨,却仍旧需要有人时刻注意,以随机应变。
顾庭书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往金慈。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青骊难得到花园,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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