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毫不逃避,也不许她逃,一字一顿道,“从那天我带你离开皇宫的时候起,你就不姓扶苏了。从你决定跟我来顺章,你注定要一直留在我身边。就算不是夫妻,我也不允许你走,不许你再这样折磨自己。”
她听见了,却不知为何更加绝望。有人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同她说这些话,但偏偏曾经的那个人不许她为此再多走一步。顾庭书说,她只是青骊,是成台城里安静普通的女子,在那个时候,他们相遇,什么雨崇,什么皇族,都是弹指烟灰,早都没有了。
“青骊。”顾庭书将她抱住,听她的哭声,却再也找不出可以安慰她的言辞了——如果青骊自己不肯放弃那些过往,他又能做得了什么呢?
为防青骊多做傻事,顾庭书没再回军营,几乎时刻陪着犹豫不决的女子,却不知,她想的,比他担心的多得多。
“司斛。”顾庭书忽然将侍女招来,也惊动了一直沉默的青骊,他却只吩咐司斛道,“过去通知了一,让他去我书房,将架子最上一层的东西拿过来。”
司斛点头,就此退了出去。
待了一立刻将东西送来,青骊方知就是当时她生辰,慕空和顾庭书一起送她的那张琴。
琴上刻花依旧,一切崭新如初,想来是顾庭书一直细心照料,却一直没有交给她。
顾庭书就站在青骊身旁,拉起女子的手,慢慢说着:“从成台带去雨崇,再一路送来顺章,今时今日,才好给你,总觉得不能太草率了,虽然这早就是你的东西了。”
青骊一手抚上琴弦,想起当日,慕空还在身边,而她与顾庭书也不曾是这样的境况,心中又是一阵感叹。
“琴有琴名,就好比你叫青骊,也给这琴取个名字吧。”顾庭书道。
这琴有他人心血,专门为她而做,过去也有人只为她,但现在都不见了。
“想你从今以后都带着它,不如,就叫‘青携’吧。”顾庭书柔声询问。
司斛进来换茬,听见“青携”二字不由手下不稳,不慎弄翻了案中茶杯,洒了茶水。
“怎么了?”顾庭书问道。
司斛立刻请罪 。
“谁没个不小心呢。”青骊将司斛打发了,对顾庭书道,“就叫‘青携’吧,我的青,我喜欢这个名字。”
顾庭书当下宽慰,凝睇着青骊时,又见她发间那支数年未变的桃木钗,太旧了。
他伸手要去取下来,青骊却即刻避开,微带恳求道:“这支钗于我意义重大,你若说要换了丢了,还是别开口的好。”
顾庭书上前,这一回换他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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