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正准备熟悉休息,却见司斛进来,发间沾着东西。待她走进一看,才发现居然是雪花。
丛葭。她为孩子取的名字。
顾丛葭。
“下雪了?”青骊问道。
“恩,忽然就下起大雪来了呢。”司斛知道丛葭已经睡着,遂压低了声音道,“我让他们多拿个火盆过来。”
“孩子怕冷,等等就放在靠她近一些的地方吧。”青骊道。
“知道了。”司斛点头。
后来连着好几天,顺章都白雪飘飞,倾天漫舞。从房顶到地面,没有一处没被积雪压着的。
她蓦地想起去年大雪,顾庭书为了就易秋寒深陷险境的事来。她一直都没去看过他,说不上不想去,就是不合适罢了。她不知当时顾庭书的情况,就好比顾庭书不知她生产时的艰难。总有些事不能完全了解,亲密如过去她和青蘼,她也不知为何现今亲人的眼里就比过去少了温暖,多了淡漠——那是她自己感觉出来的,她也甚至希望,青蘼能像从前那样责备她些什么,至少那时候,她还觉得那一声声“姐姐”叫得真切。
十二月初的时候,了一过来回报说,顾庭书就快回来了。
青骊听了,不见喜色,却是怀里的丛葭听见了,像是听懂了一样忽然笑了出来。虽然只是发出一些模糊的根本教人听不懂的音节,但孩子始终清澈的眼光这样真实,眼里盛着笑意,干净纯粹。
但直到十二月中,也不见顾庭书回来。青骊并不觉得失望,依旧抱着丛葭在园子里晒太阳,逗孩子玩。
有时她读佛经给丛葭听,但不一会儿的功夫,孩子就睡着了。司斛说这经文最是催眠,青骊却说是这孩子没有佛性,只贪玩。
但丛葭却喜欢听青骊弹琴,但凡听见青骊指尖拨弦奏出的乐音,纵然方才还在大哭,下一刻就会展颜而笑,发着类似在笑的音节,弯起了眉眼,听得很是起劲。
“我看,还是别叫丛葭,改叫痴音算了。”青骊奏完一曲,将还在乐呵中的丛葭抱起,笑着同司斛开玩笑。
司斛知道青骊要去院子里,遂取来披风等物为青骊和丛葭披上。
昨日夜里又是一场大雪,前几日才扫开的积雪又堆了起来。早上侍者已经清扫过,但防止万一,他们又在地上洒了一层木屑。如今青骊走在上面,也不觉得脚下湿滑。
“每次雪后都是这么好的太阳。”青骊抱紧了怀中还在东张西望的孩子,丛葭和她一样好像并不觉得很冷。
“化雪的时候最冷,你们也别在外头待太久,一个身子弱,一个还小,哪个病了,都不好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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