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没睡,没要紧事的话,回头再说吧。”
顾庭书点头。他却没看见自己坐下时,妻子想要说话的神色,但终究,她还是走了。
越城的疫症虽然得到了控制,但始终没能彻底找到解决之法。军营里的战马日渐减少,而寒军挑衅滋事的次数却一次次增多。
雨崇的情况一直都还安定,是以顾庭书决定亲自去越城一趟查探情况。
正要走时,他却看见易秋寒恰巧从易府回来。最近妻子去看青蘼的次数频繁,每每回来都愁思深沉,今日更深,那一双眼,分明就是哭过的。
“你要出去?”易秋寒才下马车,就见顾庭书整装待发,是以停了匆匆入内的脚步。
“秋寒?”顾庭书柔声叫她,带着询问。
“和大嫂说了点以前的事,一时间有点感慨……”易秋寒轻声叹息,忽然想起什么,道,“大哥答应,除了给望定的粮草军备会按时送达,还会另外多送医药和请大夫过去越城,希望早日解决这次的事。”
女子眼底的泪光并没有因为一连串干净利落的说话有所收敛,反而雾气更浓,随时都会再一次落下泪来。
“跟我一起去越城吧。”他忽然想把她带在身边,而不是背着夫妻的名分各自分开,没有交集。
“大哥不在,大嫂一个人留下,我可舍不得。”易秋寒收起隐约泪光,推着顾庭书道,“早去早回,我怕二少万一动作大了,我也应付不了。”
顾庭书却取出一只小小的锦囊,交到易秋寒手中,道:“雨崇禁卫军的调用印信在这里,如果二弟做了出格的事,直接拿下就是。我回来再给爹交代。”
这一句托付就在她耳边,手心里那只锦囊几乎就操控着整个雨崇的生死,顾成风当初信任才将其交付于他。如今他这样不易察觉却是郑重地将一切放到她的手里,是这么多年来,她终于得到了他的信任,并且,超过任何人。
易秋寒紧紧握住印信,再看着顾庭书离开。四月底的阳光已然温暖,照在丈夫始终颀长英俊的背影上,教分别,也看来温柔。
载着顾庭书的马车终于走远,易秋寒目光落下,正要将印信收起,却见石阶下就站着青蘼。紫衣女子不知来了多久,看了多久,但易秋寒只字不说,只将印信握紧,转身走入大门。
顾庭书走后,雨崇未有异动,而唯一改变的,却是流言。
有传言说,易君傅暗中和寒翊勾结,晓以重利,试图探测顾军后防布署。
易秋寒听见谣言的第一刻,正和青蘼在酒家中小坐。两人抽空出来走走,也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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