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却是带了明显的责问,看着顾庭玉的眼光也是严苛。
“别人什么心思我不知,但你的心思,我明白得狠。”军营中将士相处多直言不讳,顾庭玉也不似兄长一般韬晦在心,尤是当心中愤懑难抒,他便再没顾忌,大声诘问道,“望定写了多少军书要求增拨粮款,结果你们一拖再拖。好在是最后送到了,不然自己军营里首先就闹翻了天,这仗还怎么打!”
“一被挑衅就出兵,爹和我也告诫过你多少次要三思后行,你却置若罔闻,这些死伤,你可曾自己想过要付多少责任?”顾庭书说完,正见侍者进来回报,说易君傅和易秋寒到了。
顾庭书暗道不妙,却已来不及阻止。
“哼,人来了。”顾庭玉冷哼一声,见易家兄妹进来,几月来憋在心中的怒火已被点燃,只差一个理由,就可以大肆诘责,一泄己愤。
“顾帅,平京的粮草正在调往望定,只是这段时间多雨,路不好走,所以可能会慢一些。”易君傅道。
易秋寒送上一份书单,道:“景德出现了疫症,类似于之前望定战马传染的情况,所以原定的马匹运送不能进行,但是军备用品照旧运送。”
“怎么我一去了望定,那些传染战马的疫症就不见了?”顾庭玉质问。
易君傅神色不动。
易秋寒却因之针锋以对,道:“二少有话不妨直说,今日就当着大家的面,该解决的都解决清楚。”
“都是一家人,不至于。”顾成风打着圆场。
“顾帅说是一家人,但二少是不是也这么认为?我易秋寒敢发誓从头至尾都尽心尽力为顾帅办事……”
“你用什么起誓?”顾庭玉咄咄相逼,冷笑道,“用大哥起誓,说你没有二心,说你们易家都没有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勾当。”
“顾庭玉,你不要逼人太甚!”易秋寒咬牙切齿。
“我也以为那些风传是假的,但偏偏就我看见的事实证明着,你们一再的地推搪的拖延。寒翊的人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忽然进攻?明明对峙了这些年,不是探听到虚实,寒翊不会贸然下令出兵的。”顾庭玉转身看着顾庭书,道,“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进行得很缓慢但一旦有了结果就会很彻底的局?”
“二少太看得起易某了。”易君傅此时才泰然出言,玄色长衫经年不变。却就在这衣袖中,他缓缓抽出一把软剑,剑锋直指身前对易秋寒出言不逊的男子,神情冰冷,道,“说到底,易某就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务求付出少,回报多。二少也说这是个进展缓慢的局,易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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