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骊由承渊亲自送回寝宫,却始终神情恍惚,夜来噩梦,依旧是大火之后看见的焦灼尸体。
她惊坐而起,衣衫已经被被冷汗湿透。
幽光里有其他声音传来,青骊惊道:“什么人!”
待台上烛火被点亮,她才看清居然是承渊。
“哥哥?”青骊惊魂才定,见承渊坐到床边,她却莫名带着警备。
“司斛在照顾丛葭。”他没说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只因为心中记挂,才不想假手他人,甚至是小砚,都不会放心。
“我没事。”青骊靠上软枕,劝道,“你回去吧。”
烛光中女子神色憔悴,一场噩梦耗教她更加疲惫。如今青骊这样斜身躺着,睡意又起,并且深沉浓重,真想一睡长眠,不知外物。
额上却是贴来承渊手背,他的手不凉,却在肌肤相触的瞬间教青骊觉得驱散了些许体内的燥热。
“你在发热!”承渊见状,当即叫来大夫诊治。
大夫说是青骊一直体虚未愈,今夜受激过度,气血不调,才有此症。
别风寒(五)
次日又有军报传来,寒军由川陵南下,攻下了吉首城。
吉首乃西部军事关卡要地,一旦失守极可能溃败整个西线战略部署,萧简坐镇于彼居然还会被寒军攻克。
承渊大怒,下令西部军队整装,即日出兵痛击寒军,收复吉首、川陵、付予等战线城池。
慕空此时请缨,主动要求前往西部,得承渊准许。
少年即刻带命离开雨崇。然而军令到达,西部大军依旧迟迟未有动静,只以守城为主,极力互住西部防线。
承渊为此震怒,五日内连发三道诏令将萧简召回雨崇。
待征将归来,主帅严词责问,昔日战友,同生共死,如今承渊却以贻误军机为由,杖责萧简,并革去军职。
司斛将消息传递过来时,青骊才将丛葭哄着睡了午觉。
自从顾庭书葬身火海,丛葭思父心切,几乎夜夜发梦,哭喊着从梦中惊醒。先前青骊有病在身,不好照顾,就由司斛日夜陪在丛葭身旁。
而近来更有另一道身影时常出入青骊寝宫——小砚。
小砚受承渊所托关照病中女子。而没了司斛在身边,青骊也多有憋闷,得小砚常常过来,虽然两人交谈不多,却也不见针锋,还算和善。
如今,小砚也在。
青骊将丛葭安置好,遂和小砚到了外厅。司斛将打听来的情况一一转达,见青骊峨眉收紧,她也知女子心中忧充。
“杖责萧简……”青骊思索着什么,最后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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