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欠了她十年,我们都欠她的。”
她本无辜,他曾说要护她一生,却要她为了至亲受累,一个人无依无枝、委屈多年,是以更加愧疚。
青蘼也不由心生歉意,由此沉默。
“外面的人怎么想就随他们吧,我只想亲自为青骊做些什么,谁要试图将她从我身边带走,我会以命相拼。”他犹若起誓,半字不假,这样坚决。
青蘼苦笑,看着执着的男子,仿佛看见过去那个人,对她同样情深不悔,一世相护,但终究,战祸里落得生死相隔,她却只说“谢谢”,还不了他的情。
“该说的说完了,我去看看青骊。”青蘼转身。
“姐姐……”承渊叫住,却只见青蘼驻足。
开着的窗下洒近一片阳光,正照在青蘼脚下。女子未转身,只微微侧过脸,问道:“什么事?”
“对不起。”承渊道。
青蘼微笑,不曾给予回应,就此离去。
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既然血亲难舍,就不若依旧循着既定的方向前往,毕竟曾经分别,互相理解,互相迁就就是。
六月初七,吉首城完成第一轮新队编整,加固城池防卫。
六月初八,寒军前线阵营退守五十里。
六月十一,萧简与慕空同归雨崇。
几场征战,再入雨崇的少年眉间又添英气,走在萧简身旁,昂首阔步,目光熠熠。
是时承渊正在青骊处,是以慕空同萧简遂前往探看,又遇小砚。
“父殿在里面?”慕空问道。
小砚欣然点头,叮嘱道:“司斛姑姑说七公主和丛葭正在午休,你们进去小声些就可。”
慕空闻言神色却变,看了看身侧眉目未动的萧简,当下就提步离开。
萧简尾随而去,在宫道上叫住少年,微笑道:“去马场跑两圈如何?”
慕空点头。
绿茵还旧,晴天已热。
少年驾马疾驰,熏风吹面,拂衣飞扬。慕空扬手落鞭,只听鞭响清脆,骏马飞奔,踩踏声声,却更加心烦意乱。
眼前却有羽箭飞来,划空过眼,刺破眼前湛蓝明媚,最后斜插入地。
慕空勒住缰绳,回头望去,却见萧简正骑在枣红马上,手执长弓,正搭起第二支羽箭。
慕空双腿一夹马肚,遂驱着□坐骑到了萧简身边,取下男子马侧的另一张弓,再搭箭上弦,与萧简一样对准原处。
萧简数下三声,两人同时发箭,却不想萧简箭势强劲,硬生生夺了慕空羽箭的位置,最后落在比方才那支箭更远的地方,而慕空的羽箭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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