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他是顾庭书的弟弟,也不可以!”青骊愤然道,“哥哥,让我亲手了结他。当初父皇给我机会,我没能亲自送庄妃上路,现在你让我来。只要他还活着一天,我就一天不会忘记当初被他百般讽刺的日子。我是大珲公主,没有人可以这样践踏扶苏家的尊严!”
她的态度坚决,也是他第一次看见青骊用这样强烈的感情去对待一个人,胜过当初与庄妃敌对的样子。是以他松开手,退到一边。
青骊重新道顾庭玉身前。烛光里她的影子遮住了顾庭玉大半蜷伏的身体。仍在咿咿呜呜试图发声的男子却始终逃不开她带来的阴影,就好似过去他对她颐指气使,而她无从闪躲。
灯影中的女子举起木棍,不再规避顾庭玉愤然到极点的目光,霍然朝男子头部挥去。
他最终也只是沉吟一身,然后整个身体帖着地面,一动未动。
青骊丢下木棍,俯下身,却发现顾庭玉仍有气息。她又瞬间拿起凶器,再一次劈下,看见他眼里最后迸发出的怨毒,那一声毫无防备的惨叫在生命走到最后一刻时戛然而止。
青骊恍惚站起,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踉跄间却被承渊扶住。她转过视线看着兄长关心怜惜的神色,不由笑了,虚弱着声音,道:“谢谢你,哥哥……”
他看着怀中女子骤然昏迷,从她手中掉落的木棍发出的声响顿时惊醒了神智一般,也敲碎了记忆里那神情纯然、笑靥天真的容颜。
青骊再醒来之际,却见小砚守在床边,不见司斛身影。
“还是再多躺一会儿吧。”小砚将欲起身的女子按住,“司斛有事暂时走不开,有什么吩咐,你告诉我就是。”
青骊却未说话。
小砚一面替青骊掖好被角,一面从容道:“昨天承渊送你回来的时候可是急坏了,一听说你又发热,他立刻就将上次帮你看诊的大夫拖出去处置了……”
“他几时成了这样?”青骊低叹。
“也许他一直都这样,只是过去你们都没有发现罢了。”小砚波澜不惊,不似青骊困惑愁锁,反而淡然道,“以前军营了一个小卒因为操练迟到结果被他下令重责,杖刑未结,那个人就受不住死了。后来再没人敢对操练之事有所怠慢。还有一次军营中有人暗结羽翼,暗中强势欺人。这是被承渊知道,他下令军法处置,硬生生将那人累死在校场上。他是狠,但都有迹可循,就看宽容的尺度是多少了。”
“是他把司斛叫去的?”青骊忽然问道。
“嗯?”小砚本在出神,听见青骊问话才回过神,道,“你倒是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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