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手术,头上缠着绷带,中间露出光亮的头顶,样子挺滑稽。
沉韶有点尴尬,勉强笑了笑,“你还好吗?”
视频被突然掐断。
护士对她抬手,“可以进了。”
沉韶吸了口气,走进房间。
他的病房有人来看过,桌子上摆着花和果篮。沉韶不知道把花放哪,从桌前退了一步,转头看着殷北还在盯着她。
她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把花胡乱地堆在桌子上,“我就看你一眼,你还好,我就走了……”
殷北说:“过来。”
协和这栋楼,主要开放给政客、军官,提供独立的病房,空间和普通病房差不多大,但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床。配着家具,衣柜、书柜、电视,有点像独居的一人间,殷北坐在正中的床上。
沉韶离得不近,她捏着手包,听他这句话,反而往后退了一点,靠在柜子上。
殷北盯着她看。
沉韶说:“我走了。”
殷北说:“你试试看。”
沉韶立刻转身,“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背对他往房门走,骤然听到金属物碰撞的声响,重物落地,踉跄着往她的方向来,殷北抓住她的手。
病房里警报声鸣响,刺得沉韶脑袋发懵,她看到殷北头顶的纱布溢出鲜血,输液管里血流上行,红色的一大条,逆流到输液袋里冒着泡泡。
她呆在原地,不敢动。
有人推门进来。
医护人员把殷北按回床上,重新给他扎针。拆开纱布,沉韶看到他头顶的伤口,绕着脑袋一圈,打满钉子一样的东西,医生在给他消毒。
殷北一直看着她。
沉韶站在那里,等到医护人员叮嘱时才小声应和,“不要让病人有太过激的反应,他现在需要静养”,沉韶说“嗯”,医生又说,“情绪上也稍微注意,过激的情绪,郁结,这些都有可能提高二次手术的风险”,沉韶白着一张脸说“好”。
医生和护士走了。
殷北说:“过来。”
沉韶顿了顿,缓慢地移动到他旁边。
殷北拉住她的手,用力一扯,让她倒进他怀里。
沉韶挣扎了一下,殷北突然用力,凶狠地把她揉到怀里,她怕他伤口又裂,不动了,伏在他身上。
殷北的力气小了点。
他把手伸进沉韶的发梢里,提起她脑袋。
沉韶被迫仰头,和他对视,离得很近。
殷北:“你倒是能耐了。”
沉韶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丑。”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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