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对抗,至少眼下不足以对抗身为侯府当家主母的宁夫人,更不要说报仇雪恨,所以只能将心疼悲愤都先强自按下,反过来劝慰起沈凉来。
沈凉彼时的确悲愤欲绝,不止是因文妈妈那些话,更是因她想到了之前自己在昏迷中时,那个森冷沙哑女声说的话‘上天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所以我们的血海深仇,只有靠我们自己来报!’、‘所以你不但要报属于你自己的那份血海深仇,还要为我报属于我的那份血海深仇,为我,更为我那可怜的甚至连看一眼这人间机会都没有的无辜孩儿,讨回应得的公道!’
不用说,那个女声的主人,不是别个,正是她眼下这具身体的本尊周珺琬了。据文妈妈之前的说辞,周珺琬落胎身亡的时刻,与她被下毒烧死的时刻,正是同一时刻,这才给了她借她之身重生的机缘。
周珺琬虽已死了,却显然跟她一样,带着满腔的怨毒和恨意,所以才会对她说了那样一席话,只不知是什么原因,她并未能像她这样,至少还能借尸还魂再活在这世上,还有亲手为自己报仇雪恨的机会罢了。
不过,她既已借她的身躯重生了,又蒙她所托,自然少不得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为他们母子报仇雪恨,讨回一个应得的公道!
沈凉一边想着,一边缓和了脸色,斟酌着应答起文妈妈的话来,“妈妈放心,我虽恨不能啖那些害我们母子之人之肉,饮那些人之血,但我也知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理。我不但不会做傻事,我还要好好的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亲眼看着那些害我们母子的人一个个遭报应!”
不但要让那些谋害周珺琬母子的人遭报应,也要让那些谋害她的人遭报应!
见沈凉缓和了脸色,说的话也条理分明,颇有成算,文妈妈总算松了一口气。小姐看着虽柔柔弱弱的,实则心却细,一旦决定了某件事,更是九头牛都不一定能拉回来,就譬如当初她坚持要嫁给二爷做二房,便是无论旁人怎么劝都劝不转,眼下她能这么快便想通,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又听得沈凉道:“但只我这会儿脑子仍模模糊糊的,府里好些人和事一时半会儿间都记不起了,妈妈不如再与我分说分说,一来指不定我听着听着,就想起来了,二来也省得在人前露了马脚?”
对西宁侯府的情况,沈凉其实并非是一无所知。
自前年开始,西宁侯府的所有花卉盆景便都是由她在供应了,虽然平日里与她打交道的只是侯府的管事,但交道打得久了,对侯府的情况她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她知道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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