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黑重,想着只怕今年的第一场雪该近在眼前了,不想今儿个雪就真下了起来,在半空中如柳絮般飞舞,很快便替整个西宁侯府穿上了一件银色的外衫。爱豦穬剧
雪一直下到半下午,仍扯棉搓絮一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周珺琬看在眼里,不由暗暗着急起来,如果这雪一直到晚上都不停的话,她要找什么借口才能让齐少游离开她的屋子至少一个时辰以上?总不能直接将他赶出去罢?她如今倚仗他的地方还多,万万不能与他撕破了脸,无论如何都还得虚与委蛇下去。
倒是可以打发文妈妈代她走一趟那片竹林,文妈妈便是离开三两天的,只怕齐少游都不会觉得异常,可这样一来,又未免显得太不够诚意,还不如根本就别打发人去呢!
周珺琬左思右想,都拿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还是文妈妈有主意,转着眼珠提议道:“姑娘如今是又要管家,又要侍奉夫人,便是铁打的身子,时日一长,也经受不住的,今儿个天气一下子转冷,可不就病倒了?就委屈二爷今晚上在外书房歇了罢,省得过了病气,姑娘意下如何?”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周珺琬闻言一想,不由点起头来,“那我这就妆扮起来,好叫二爷待会儿回来后,一眼便能瞧见我是真病了。只是如此一来,晚间只怕妈妈就不能陪我一道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妈妈留下,遇上什么状况,总比锦绣来得稳重些,还有宜兰院那边,也得先使人过去说一声。”她如今可是宜兰院乃至整个西宁侯府上下交口称赞的孝顺人儿了,可不能轻易落人以话柄。
文妈妈一一应毕,手脚麻溜的服侍周珺琬换了家常素色衣衫,又服侍她将妆容洗去钗环褪尽,再扑上一些黄色的粉,周珺琬整个人瞧起来便真有几分病容了。
这还不算完,为更显逼真,文妈妈随即又将窗户都放下,并命人取了治风寒的丸药来,拿热水研开,将屋子四周都洒了一遍,让整间屋子都弥满了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以致晚间齐少游回来时方一进屋,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皱眉问道:“这什么味道呢,怎么也不说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文妈妈忙满脸堆笑迎了上前,屈膝行礼后道:“回二爷,二奶奶上午去与大小姐二小姐议事时不慎吹了风,中午回来时便有些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