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
念头闪过,周珺琬轻轻推开了小屋的门,一阵穿堂风随即吹过,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忙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反手关上了屋门。
屋内还像上次她来时那样,什么摆设都没有,只在当中的长案上供着连夫人的牌位、两盏长明灯并四五样新鲜的果品,再就是一个三足泥金兽香炉,里面插着几支尚未燃尽的香,然香炉下却没有多少香灰,显是有人时常擦拭洒扫,而这个人不用说必定是齐少衍。只不知他这会子去了哪里,她原本还以为定会在这里遇上他,还打算祭拜完连夫人后,便与他说说正事呢,如今看来,只能另找机会了。
想起齐少衍,周珺琬自然而然想起了上次在花园里他对她提及连夫人时话语里的沉痛和隐忍,她禁不住暗自喟叹,若是连夫人如今还活着,她与齐少衍定是母慈子孝,日子过得不定怎生快活罢?只可惜天妒红颜,让她早早就去了,也让齐少衍早早便失了母亲的爱护庇佑,单就幼年失怙这一点来说,她与他倒也从某种程度上算得是同病相怜了,毕竟他们自小到大都几乎没得到过母爱,惟一不同的是,连夫人于齐少衍来讲是真正的慈母,她的离去让齐少衍痛心不已,杜氏却明明还活着反不如死了,她的存在只会让她悲愤厌恶不已!
强压下心中的失望与嗟叹,将自己准备的祭品轻手轻脚于长案上放好,再点上一炷香举在手里,周珺琬对着连夫人的牌位跪下,虔诚而恭敬的磕了三个头,同时在心里默默诵道:“连夫人,愿您一路走好,下一世事事顺遂,长命百岁,再不要受此生之苦楚……”
默诵完毕,周珺琬站起身来,将香插入香炉后,因见长案上长明灯里的灯油已不多了,一旁又整好摆了个小油瓶,遂执起小油瓶,为那两盏长明灯添起灯油来。
她添得专心,以致竟没注意到屋门不知何时已被人推开了。
齐少衍修长的手指扶在门框上,定定望向屋内那一片幽幽微光中背对着他的女子,心里忽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来。
他原来还以为屋里不会有人的,当然,他也从不希望这里有人,这是属于他和母亲的地方,是他心里最柔软最温暖的一处所在,他绝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母亲的安宁!
可看着眼前昏黄灯光下忙碌的背影,他心里却半点没有不悦的感觉,不但没有不悦,反而觉得酸酸的暖暖的,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除了他自己,眼前的人,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为他母亲长明灯添灯油的人!
虽然那人一直背对着他,看不到面容,可他就是知道那是谁,第一眼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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