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杜氏被气得连话都抖不利索了,‘你’了半日,才挤出一句:“你们二奶奶若不是瞧中了我女儿,又怎么会第一次见面,便送她这般贵重的首饰,还口口声声与她‘投缘’,问能否姐妹相称?”说着将沈冰一把拉过来,指着她头上的蝴蝶玉钗,冷笑道:“分明就是你在从中作梗!让开,我要见你们二奶奶,我倒要看看,等我见了她,等她同意了我女儿进门后,你还有什么话说!”
文妈妈气极反笑,有意冲围观的人们晃了晃手腕儿上赤金镶宝石的镯子,才冷笑道:“不过一对不值几个钱儿的玉钗罢了,我们二奶奶平日里赏给下人类似于这样的东西不知凡几,难道是个个儿都想替二爷收在屋里不成?把我们二爷二奶奶当成什么人了,真真是笑话儿!”神色不可谓不轻蔑,语气不可谓不不屑,“你们真要想讹人,还请别地儿去,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再敢在这里撒野,就别怪我们侯府仗势欺人,不客气了!”
说完喝命门口的小厮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这群骗子叉出去,也不怕脏了咱们侯府的地儿?”
众小厮都是侯府的家生子,俱已在侯府生活当差多年的,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就算在主子面前他们什么都不是,在外人面前,他们却很是自认高人一等的,如何瞧得沈家人这副嚣张的嘴脸?之前原是见沈冰的确有几分姿色,偏自家二爷又成了那样,没准儿她还真能进侯府的门亦可知,这才强忍着,如今既听了文妈妈这番话,如何还忍得?
当即便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叉起沈家人往大街上扔去,拉沈冰的两人还趁机狠吃了一回沈冰的豆腐。
周围的“知情人”趁机又议论起来:“我听说侯府这位二爷尚未娶正妻,如今这位二奶奶,不过是个二房罢了,什么叫二房?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妾而已,连她自己都只是个妾了,哪里来的身份替夫主挑房里人?这沈家人可真是有够异想天开!”
“岂止异想天开?你们还不知道罢,这侯府的二爷,据说已算不得男人了,这家人却还想着送女儿进去,何止异想天开,根本就是不顾女儿的死活嘛……不过话又说回来,连亲生女儿都能生生逼死了,再送个女儿去守活寡,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
文妈妈待众人将该议论的都议论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