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因为沈添财从来都很偏疼他们,但当他们自己的利益甚至是生死与沈添财相冲突时,他们还是自然而然选择了自己,只略一迟疑,便听从杜氏之命,上前欲关上院门,再不理会沈添财的死活。
奈何他们母子虽已打定了主意再不认沈添财,好保住自家,刀疤脸却不会让他们就此如愿。
“关门?你们家?”刀疤脸略一偏头,便有两个壮汉上前,铁塔一般伫在了杜家的院门前,让沈家的儿子们根本没法关上门。
刀疤脸这才又冷笑道:“老子明白告诉你们,就在昨夜,这老兔崽子已经将你们这所破房子,连同你这个老婆子,还有你们的女儿,一并输给了老子!他如今一共欠老子八百五十五两银子,而这所房子连同这里所有人的加起来,也值不起八百五十五两一半的银子,老子已经是亏大发了,你们竟还想抵赖,看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命身后跟着的众壮汉打手:“立刻进去给老子搜,一应值钱的东西通通拿出来,不管死物活物,不值钱的,就通通给老子砸了,一出老子心头这个恶气!”
“是,大哥!”众壮汉打手嗷嗷叫着应了,便如狼似虎般冲进屋内,搜刮打砸起来。
直把杜氏气恨了个半死,对着刀疤脸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是什么人吗,就敢来这里撒野……”
换来一记打得她牙齿都松动了的响亮耳光后,方不敢再言语,只是拿仇恨的目光瞪着沈添财,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壮汉打手们很快带着沈家仅剩的几样值钱东西,架着沈冰出来了。
沈冰长发披肩,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倒是平白与她添了几分姿色,引得刀疤脸与众打手都看直了眼。
她一见了杜氏,便哭道:“娘,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来咱们家干什么的?您快让他们走,让他们走啊!”
杜氏还未及开口,刀疤脸已先淫笑起来:“想不到老兔崽子那副熊样儿,竟还能生出这般水灵的女儿,难怪能将姐夫迷得昏头转向!只可惜已是个二手货了,不然还真能卖个好价钱!”手也随即摸上了沈冰的脸,直吓得她左躲右闪,泪眼滂沱,只可惜却躲来躲去都躲不过,只得哭着向一旁的杜氏求救:“娘,快救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