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药汁呢,她吓了一跳,才惊叫了一声,倒是把你们吵醒了,其实没事儿了,你们回去睡吧!”
她顺手将手边熟透了的血浆草拔下来,狠狠一挤,鲜红似血的汁液流了出来,滴落在雪地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夜色晦暗不明,这些丫鬟不识药理,倒还真是哄过了她们,当即不再深究,既是虚惊一场,就都各自散了。
窦雅采深吸一口气,幸而她把满院子的花草树木全拔了,种了这些药草,否则这血迹还真是难以遮过去!
血浆草的汁液覆盖了那些血迹,窦雅采又用残雪覆盖了那些鲜红印记,掩盖好一切之后,才回到屋中,冷凝眸光落在依旧昏迷的夏侯懿身上,沉吟半晌,从锁着的药格中拿出一小黑色瓷瓶来。
“化/尸/水?”
夏侯沅认得那个药瓶,当即跳下塌来,小脸儿上全是不可置信,“娘,你难道想把父王化了?他还没死呢!”
“再拖一盏茶的功夫,他必死无疑,你让开,我这是为朝廷除害,”窦雅采水眸中都是冷光,“方才那些丫鬟在外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这是他自作孽,谁让他去刺杀皇上呢?要是等他被人家发现,还以为咱们窝藏刺客,指不定安个什么罪名给咱们呢!沅儿,你好歹还有一辈子要走,难道就这样毁在他手里吗?”
“娘,你——你怎么能这么说?”窦雅采一番话,说的夏侯沅惊骇莫名。
“……小王爷,小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
艾叶见二人对峙,抿唇叹道,只是也没必要做的这么狠呀,这不像是小姐的行事作风呀。
“……娘,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杀的,可是我的父王呀,”虽不过刚见面,可父子天性无法摒除,夏侯沅眼泪汪汪的,仰着小脸儿泫然欲泣,“……小时候,你教我念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咋能杀了他呢?”
把血流光活活疼死?
把血流光活活疼死? 窦雅采一叹,把药瓶又丢回药格里,仰躺在榻上。
“好了好了,别假哭了,”一翻身,和昏迷的夏侯懿脸碰脸,看着他刀刻般俊美的容颜,蓦地想起那日鸡棚里他的强吻,心下略乱,只得摆手,“罢了罢了,你赢了,我承认,我下不了手……”
她只会救人,不会杀人。
夏侯沅听了这话立刻收了哭声,紧跟着跳上了塌,蹲在窦雅采旁边,拉扯着她的衣裳,想把她拽起来:“娘,药箱准备好啦!”
窦雅采不为所动,干脆将灯烛点亮了些,随手拿了一本医书看起来:“我没空啊我没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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