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丫鬟话音未落,夏侯懿已经迈步进来了,刚在门边站定,眼皮一抬,幽沉中带着谑笑的目光就落在窦雅采身上了。
“父王!”
夏侯沅忙从窦雅采怀中出来,站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了二人一眼,直接转身出门,窃笑留语,“我去温书了,明儿要早起进宫上书房。”
“我去把小姐的东西整理一下。”
艾叶跟着夏侯沅的脚步出门,还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弥漫淡淡药香的屋中,便只剩下夏侯懿和窦雅采两个人了。
夏侯懿寒眸带笑,将绣着繁复夔龙纹的纯黑丝缎披风解下,随手丢在椅背上搭着,寻了手边的红木圈椅坐下,轻扬眉尾,目注窦雅采,戏声道:“第二次了,这么折腾,不累吗?”
窦雅采一见他就来气,站起来叉腰气哼哼的道:“如果你不捣乱,根本就没有这么累,我早就带着沅儿远走高飞了!”
夏侯懿微微挑眉,见她水眸喷火,忍不住带了轻笑声:“怎么说是本王捣乱?明明是你装病假死在先,皇上又不知道实情,以为你病死了,怜惜沅儿,怕他自小孤苦无依,才下旨过继给金氏的,还遵从你的心愿给了你休书,你该感激涕零才是!”
“你还敢说!你还敢提这些!”
“你明明看穿了我装病,明明知道我假死,你为什么不阻止皇上下旨?”
我谢谢你全家啊!
我谢谢你全家啊! 在金銮殿上窦雅采一直忍着,这会儿被夏侯懿那戏谑的笑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咬牙切齿道:“还有啊,我叫你把我埋在山岗上,你却给我弄到悬棺上去,你知不知道下来很辛苦啊,我在上面荡了好几天啊!好不容易下来了,沅儿还成了别人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能走得了!这些不都是怪你吗?”
“悬棺上,不比在山岗上更自由自在?”
夏侯懿又抬起眼皮看了窦雅采一眼,幽眸中是止不住的沉沉笑意,悠然得色,“本王早就说过,不会管你走不走,也不会拉着你拦着你,你要走随你,这意思可不是说要跟你同流合污,本王不过是隔岸观戏,并没有要帮你,只是啊,你这一出戏精彩,心思也精巧奇特的很……”
不等窦雅采回答,夏侯懿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垂了眼皮,勾起薄唇,“哦,对了,你还欠着本王一命呢,今日在殿上,若非本王出言,只怕你早已身首异处了!”
“你!”
窦雅采被这话气的七窍生烟,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邀功起来了!
吼起来,“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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