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看出来,皇上太后何至于下旨让我去瞧病?这些年都没被人发现,只能说下毒的人很谨慎,而且,胆子很大。”
艾叶听窦雅采这么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越太医不是在瞧太子爷的病么?越太医的医术与小姐不过是伯仲之间,难道他也没看出来?今儿去东宫,小姐没见到越太医?”
窦雅采摇摇头道:“医案上没有写明这些,他的医案与别的太医写的差不多,大同小异,不过也许跟我一样,都是看出来不敢说,今日我去给太子诊症,是单独去的,倒是没瞧见越子耀,也许还未到他请脉的时辰吧!”
顿了顿,又道,“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太子身上有两种毒,一种是金刚石粉末,这是慢性毒素,没个七八年,太子根本不会死,一种却是山茄花的毒,这是能迅速致人亡命的毒素,若是一个人所为,就不可能同时用这两种毒,这应当是两拨人做的,一拨是希望太子慢慢病死,另一拨是希望太子快些死!”
窦雅采这话说的艾叶忽然打了个寒颤,心头一激灵:“谁跟太子爷这么大的仇恨啊?”
窦雅采这会儿已换了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裙,准备去泽园把夏侯沅给接回来的,听见艾叶这话,顿了脚步,微微眯眼道:“谁知道呢?太子死了,谁得利最多,谁便最有可能是下毒的人,只是那些也不该是咱们操心的事儿了!如今你家小姐正在水深火热之中呢,你还去担心太子,你还是担心担心我吧!”
挑了帘,却发现外头天色更加阴沉,寒风凛冽,冷的刺骨,她一缩手,门帘垂落,干脆反身上了塌,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盖在脸上,熟悉的墨香味儿缭绕鼻端,却闷闷的哀叹道,“下毒的人是谁都不知道,还一次来两个!你说太后皇上下旨严令让我医好太子的病,可他不是病,是毒啊,病能医好许是没问题的,要是这下毒的人继续下怎么办?那我这个给太子医病的人就更没用了!我就是死了,那也是哑巴吃黄连!”
“敢给太子下毒的人,不是皇亲就是国戚,哪个是好相与的?就近前来说,这会儿太子还没死呢,四王爷的人就在朝中闹起来了,保不齐这毒就是那边的人下的,我要是治好了太子,就等于是得罪了下毒的人,将来太子即位,查出始末,我知情不报还不知是个什么下场呢!我要是不治太子,那等于是跟皇上太后作对,那就更是不要命了,真是怎么做都是错,前后都有悬崖,都得要我往下跳,你说我能不想着逃走么?”
她思来想去,只能暂时留个方子给太子抑制体内毒素,上官泰想是这会儿已经清醒了,皇上太后想必喜不自禁,她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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