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肯好好待他……”
这些话,他从来不曾对任何人说过,就连越子耀都不曾说过,他渐渐从心底里信任窦雅采,而这些话本来是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的,偏偏遇到她,许是在心中憋闷的太久了,就一股脑的全说给她听了。
窦雅采抿唇,其实贵为太子又如何,仍然是一肚子的烦恼,一心的困惑烦忧,这世上的人,除非神佛,否则哪有红尘中人没有烦恼忧愁的呢?
抿唇,轻声道,“曾经有一位朋友跟臣妾说过一句话,说一个人,但凡享受了常人所不能享受的荣华富贵,那么也必然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代价,体会到常人所不能体会到的痛苦和折磨,这话或许说的不好,或许太过直白,但也不失为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总不能什么都想要,总不能只要好的,不要坏的,酸甜苦辣,总要尝一尝的,臣妾这话,或许太子爷不太听,说的也不太好,但是,或许对太子爷有帮助的。”
这话,还是越子耀拿来开导她的,如今她借花献佛,就说给上官泰听了。
外头百姓人声鼎沸,鼓乐喧天,热闹的很,禁军前头开路,百官随行车驾之后,本是一片繁花似锦的模样,偏偏车驾之中却是另外一种气氛,上官泰虽是笑着,眼中却有苍凉神色,那是想起亲儿危在旦夕的担忧和不舍。
窦雅采说完这话之后,上官泰沉默了许久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那些百姓,脸上的微笑维持的辛苦,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
就在窦雅采以为上官泰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了。
“话是如此,但是本太子也就罢了,本太子这是沉疴之病,没得医治的,只能听天由命,可恪儿不是,恪儿是被人陷害的,你让本太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殿下?”
窦雅采悚然一惊,不敢接话了。
上官泰眸中划过一丝狠厉,冷光乍现:“昨日,本太子命人将金氏父女的尸首剁成肉酱喂了狗,金家所有人,不管是充军的还是没入奴籍的,我都让人杀了,金家的人,都该死!从此之后,金家的人,就彻彻底底的在世间消失了!”
窦雅采想到那样的画面,暗暗一叹,吴氏可真是够狠的,如此一来,金家算是彻底没了,这下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上官泰一怒之下,将金家灭族了。
只是——
“殿下,如此一来,殿下也算是替皇太孙报了仇,可以安心了。”
雅着所话想。“安心?”
上官泰冷笑一声,忽而转头望向窦雅采,冰冷的眸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