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雅采抿唇,事已至此,上官泰如此坦言,她也无需隐藏了,她记得的,夏侯懿说过,除吴家之事,还须与上官泰联手,既然他有意,她自然也能推波助澜:“此事表面上看来天衣无缝,金氏利用手钏谋害皇太孙,证据确凿,但实则,却有大大的问题存在,其一便是,珊瑚手钏虽是金氏送的节礼,但是途中经过许多人的手,要想做手脚实在是太容易了,难保不是有人想要嫁祸;其二,就是金氏在那段时间,实则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她已有身孕,怎会再去谋害皇太孙呢?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金氏有了身孕?”
这事无人知晓,也难怪上官泰一脸微讶。
窦雅采抿唇,点点头:“确实有了身孕,只是后来她自己不小心,那孩子就掉了,而在太后打发冬梅来的时候,金氏正是因为孩子掉了而得了失心疯的时候,所以说了不少疯话还跟冬梅打了一架呢,太子爷是知道的,一个女子但凡有了身孕,这心里头便有了母性,怎么下得了狠心是伤害小孩子呢?何况金氏若如此谋划,又怎会挑选这样的时机,又怎会去用自己的贴身之物这般明显呢?所以臣妾才说,她不会自寻死路,这谋害皇太孙的,另有其人。”
她本来是不打算将金氏怀孕的事情说出来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反正金氏已死,说出来也无妨,反正是死无对证,索性将来查出来徒增一层麻烦,还不如自己主动说出来,何况这蹊跷之事,本就要说上官泰不知道的才行,他若是不信她,岂会说这些?
如今最要紧的是除掉吴氏,既然上官泰已有怀疑,那她干脆就实话实说的好,她说了这些,他反而会相信她的话。
上官泰想了半晌,才道:“那如此看来,就真的不是金氏所为的,本太子倒是要看看,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竟敢谋害本太子的亲儿,若是本太子抓到此人,必定将此人千刀万剐泄愤!”
窦雅采眉心一动:“金氏看来也是被人嫁祸陷害的,但金氏和金兆钧之前得罪过太子爷,太子爷将金家灭族,若是真的查出那幕后主使之人,太子爷又将如何处置呢?”
“你为何这样问?”
上官泰皱了眉,脸上的笑意越发淡了,“是不是你心里头有什么想法,又或者,你知道什么内情?你怕本太子下不了手?”
窦雅采的眸光从上官泰身上移到了车驾外的百姓身上,淡声道:“太子爷知道此事疑点重重,自然也想过,若不是金氏,会是何人所为,此人谋害皇太孙,自然有他的目的,而谋害皇太孙的动机,无非便是,世上若没了皇太孙,才是对他最为有利的,虽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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