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闪,却依旧病恹恹的歪在榻上。
窦雅采上前去请了安,便乖乖站在一边,杜太后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冬梅,你们都退下。”
缓了半晌,杜太后才淡淡开了口,冬梅看了窦雅采一眼,领着宫女们就退出了内殿。
杜太后指了指她榻沿,抿唇道:“哀家腿乏,你过来给哀家捶捶。”
窦雅采眉心一跳,这是拿她当宫女使唤?
终究没说话,默默走过去坐在榻沿,手曲成拳,不轻不重的给杜太后捶腿,甫一靠近,窦雅采便闻到了极淡的药味,无声的翕动了鼻翼闻了闻,敛眉垂眸,杜太后这几日果然在喝药,原来点这浓郁檀香并非是为了静心,看来多半是为了遮掩这药味,并且杜太后身上的熏香味道也重的很,想必是为了掩饰她身上的药味。
想到这里,不禁又看了看杜太后的脸色,殿中烛光摇曳,内殿只点了两盏宫灯,并不是特别的明亮,但是窦雅采还是看清楚了杜太后的病容,看来她不只是发愁,而且病的不轻,这都春日了,还裹着狐裘,可见身子的确是不好了。
“哀家近日听到一件奇事,本来是不信的,但是叫人查了查,发现竟然是真的。”
杜太后的语气淡淡的,但听在耳中,没来由的让脊背生寒。
窦雅采没做声,自顾自的给杜太后捶腿,什么奇事,她不明白。
见她不说话,杜太后眉间挑起,不悦的看了她一眼,眯了眼眸,似笑非笑道:“多日不见,你倒是真的沉得住气,你以为你不说话,哀家就能放过你?别说是你,就连你腹中的孩子,哀家都能令人处死,就跟捏死一只蝼蚁似的,简单容易的很!”
窦雅采微微皱眉,杜太后这是抽了什么风?
好端端的,混着精光的眼中含着杀意,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杜太后眼中对她有杀意的,每次都像是来真的,可这次她却不知道是因为何事,而且,没想到消息传的这么快,杜太后也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了,那么,看来该知道的人,一个也没落下。
杜太后看出她眼中诧异,哼了一声:“你没刻意瞒着你怀孕之事,哀家若想知道什么,简单的很,就算你瞒着,你以为你瞒得住吗?”
“先前给金氏落胎,你们也真的狠得下心来,那可是夏侯懿的亲生骨肉啊!那张郢非,哀家就找了人,好生待着,窦雅采,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瑞王府名声扫地不说,只怕皇帝,还要治你的罪吧?”
窦雅采皱了眉,这老太太果真手段毒辣,她果真还是狗急跳墙,终是要拿着这件事当做把柄,想要控制他们两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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