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而后无奈的说:“福晋派花瓷送来的茶名义上为安神茶,实则为马槟榔,长久服之,子宫受寒,自不受孕。而那花瓷话里有话,明明是知晓了我们的事情。”
静娴心中抽搐,说:“姐姐医术精湛,她就不怕……”话未说完,便被沁雪截断:“她如此所为,当然不怕我知晓,她只是没有在我面前将这张窗户纸捅破罢了,就算我医术精湛又有何用?人心难测,防不胜防。更何况我本不想和不爱的人有孩子,但没有想到会害了妹妹?”
静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钻进脖颈里,像一抹毒药,划过心口。她低着头,艰难的发出呜咽声,许久,她抬起头看着沁雪,轻轻的问了一句:“可……姐姐……这辈子终是不能做额娘了。”
沁雪拭了拭静娴眼角的泪,缓道:“这辈子,无怨无求,但求平安终老。她可能是怕我混淆皇室子嗣吧!”
静娴直起身捋了捋沁雪鬓边的碎发,而后趴在沁雪的腿上,起身时,沁雪旗袍下摆绣着的墨莲犹如在雨中缓缓绽开,那是静娴的泪在一滴滴的灌溉,静娴想,沁雪是苦的,比她还要苦,起码她还能看见她爱的弘历。可是沁雪……
回廊中的两盏红灯笼随风摇晃,艳若胭脂,静娴每每看到它便会想起自己裙摆的血迹,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一个生命的流逝。
近半月过去,静娴已能随处走动。姑母知晓她病了后,便让织锦送来了一柄白玉如意,玉身通体混白,细腻无瑕,白玉素有镇静、安神之功效。静娴深深知晓,这是姑母为了不让旁人欺侮她。
弘历本想去静娴房中,路上正巧碰着奶娘抱着永琏,便走过去亲昵的在永琏额头上吻了一下,他不知道这样的景象完全被刚刚路过的静娴尽收眼底。弘历回头时,看见静娴站在那里,月白色的对襟长袍,细细碎碎的小轮花点缀在袖口领口,百褶的裙摆掩住嫩粉色的绣花鞋,随意挽着的青丝松松垮垮,鬓上一只玉钗,再无别的装饰,弘历笑着走了过去,轻念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静娴淡然的扯了扯嘴角:“红颜短,怎堪岁月荏苒。”
弘历眉间一动,笑握她的手:“我正要去看望你,偏巧便在这里遇见了,出来走走倒是好的,我看你愈发单薄了。昨儿老七倒是送来些上好的人参,回头我便让人给你送些来。”
静娴并无说话,只是低头摆弄了下弘历腰间垂下的香囊,已然有些旧了。弘历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的那个香囊还未绣完?”
静娴的心一颤,微笑着说:“静娴尚在病中,爷不怕此时绣的香囊沾染了晦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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